的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也没什么东西要带。”傅苔岑还是想把问题绕回去,“你在哪里吃的?很忙吗?这几天你好像都回来得很晚。”

夏赊雨神神秘秘的:“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古朴的枣红色锦盒,夏赊雨看起来兴冲冲的,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个铜鎏金瑞兽镇纸。头生独角的瑞兽呈卧伏状,鬃毛披肩,通身长满鱼鳞状片甲,雕工精湛,比例看起来也非常趁手。傅苔岑一瞧这个手艺就觉得是清代的文房,拿起来一看果然下刻“乾隆年制”四字楷书款。

傅苔岑有些不解:“这是……?”

“我之前跟你提到的朋友带我去收的,这几天下班以后就在跑这个。我又去做了检测,拿了证书。”夏赊雨道,“跟你去泾县看你爷爷,我总不能空着手去。”

这东西虽然不是皇家御制,但品相不错,应该价格不菲,傅苔岑不满地捺了下嘴角:“其实不用破费。再说你第一个礼物怎么不是送给我,是送给他?”

夏赊雨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幼稚,一边接水喝一边道:“我都把自己送给你了,你还要比这个?”

这两件事当然不一样,不过傅苔岑看到夏赊雨略显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立刻放弃了在这件小事上纠缠,转而问道:“怎么了?”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夏赊雨也不打算隐瞒,他慢慢叹了口气,看起来忧心忡忡:“今天临下班的时候,刘总编找我了。”

看出来这个话题比较正经,傅苔岑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找你说什么?”

在夏赊雨回答之前,其实傅苔岑有些预设,比如他俩谈恋爱的事被曝光了之类的,但是很快他听到夏赊雨回答道:“他问我要不要做二组的组长。”

肖云峰走后,二组组长一直空缺,刘熠之前答应过他,如果他签下傅苔岑就会给他升一升,这时候去补二组的缺正好。

“那这是好事。”傅苔岑愣了愣,不太理解夏赊雨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知道。”夏赊雨沮丧地说道,“但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件事实现以后没有让我特别开心。而且他让我下周去就要给他答复。”

傅苔岑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拉远了一点距离奇怪地看着他:“夏赊雨,你不会接受了升职,就打算跟我分手吧?”

这确实是让夏赊雨心烦的其中一点,在和傅苔岑继续恋爱的情况下,他好像很难坦然接受这份升职。但是他和傅苔岑相处良好,也没有不爱他。

人生99%的苦恼都来源于既要又要,他现在深以为然。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目前并没有分手的打算,夏赊雨伸腿踹了傅苔岑一下,不太正经地调侃:“我还没睡够你。真要分手前,也会把你吃干抹净的。”

“那你分不掉了。”傅苔岑顺势握住他的脚踝说,“这辈子哪有够的时候。”

“不开玩笑了。”夏赊雨缩回腿,有气无力地说,“让我再考虑一下,也许会有别的办法。”

做出选择总是不易,傅苔岑理解这种情绪,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他更大的压力。他张开手臂抱了抱夏赊雨:“至少你还有一个周末可以考虑,我们可以从泾县回来以后再谈这件事。”

第二天两个人踏上火车,中间需要转一趟车,才能到泾县,全程大概四个小时。中午出发,傍晚到达。

从火车站一出来,就看到靠在车边等候的冯也荞,靠着一枕霞光,身着一条泼墨纹样棉麻连衣裙,头发也比之前见面时长了不少,别出心裁地用一根毛笔簪起,整个人十分清爽。

冯也荞看到二人出来,立刻站直身体,笑着迎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傅苔岑一眼就认出自家的手艺,下颌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