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把扯下来的领带囫囵缠在手上,再次拉住徐烟的手。徐烟下意识反抗,他却握得更紧,嗓音沉缓有力:“这边车多,我熟悉路,免得你被车碰到。”

说着,他把她拉到马路里侧,自己站在外面。

陆应淮手腕缠着的领带在风中轻轻摆动飘舞,衬衣扣子解开两颗,有种礼节教养崩坏的拉扯感。徐烟在旁边看着,心里生出难言的情感。

这种感觉,好像是被人爱着,还是不顾一切,把她视作第一位的爱。

可这男人为什幺是陆应淮啊?

迎着风走,徐烟鼻子酸酸的。

想到自己高中的束缚,国外留学几年的辛酸,想到和季沉这段不合适硬要磨合的感情,尤其想到刚刚站在台上被韩仪羞辱的画面,她再也绷不住,眼角掉落断线般珍珠的泪水。

听到她的抽泣声,陆应淮侧脸看她。

见她眼尾通红,鼻翼一抽一抽地收缩,他心中难言不适,还有一点心疼。

“别哭了。”他又停下,擡手给她擦眼泪。

可手刚擡起,就被徐烟冷漠按下,她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擡起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鼻腔:“不用你管,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都欺负她,只不过方式不同。

今天天气不好,有些阴沉。陆应淮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连连点头应和:“我是坏蛋,等一会儿能坐上车,你打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