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头痛欲裂,四肢百骸仿佛都被重压碾过。
断断续续的声音涌入耳膜,眼眶与一块极粗糙的触感摩擦,视野里只有一片黑暗,
这种层次的痛苦还不足以让他的身体崩溃,但眼前的事物逐渐开始扭曲模糊。
腰侧,背臀,胸膛,大腿……
每一个敏感的部位都被鞭子卷袭撩拨,最后一下落在简临看见池渊就会完全勃起的欲望上时,锐利的疼痛让那根几乎在没经过任何抚慰就快要射出的性器有些恹恹的失去了精神。
他张开嘴,像是干涸的鱼一样,拼命挣扎着试图寻找一点点氧气,却无济于事,喉腔火辣辣的疼痛,耳边一片嘈杂的嗡鸣,他感受不到自己,那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他知道眼前仍旧是池渊,会温柔的池渊,他闭上眼,忽的微笑起来
是太累了吗?
简临眨了眨眼睛,试图夺回清醒的意识。
简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基调是灰黑色的,有疯狂扑向他的野兽,他梦见那个黑漆漆的巷子里满是泥泞,有鬣狗撕咬分食他的身体,然后画面一闪,池渊的脸温情四溢的望着他,然后化成了狰狞的鬣狗,然后,梦境又被拉回了被绑架的巷子,伴随着尖锐的鸣声响起梦境不断的切换陷入无限循环最终逐渐重合。
他浑身作痛地醒来。
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简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身上南岛最常见的奴隶服饰,手上扎着针,被胶布固定着,顺着管子看上去,能看见一个贴着葡萄糖水标签的吊水瓶。
不知道他是怎么起床的,他就像飘在空中一样游荡,仿佛不属于实体的世界。他拿下盖在眼睛上湿乎乎的东西,刚站起身来,黑暗便侵蚀着他的视力,妄想把他收入囊中。
简临扶着墙面,勉强撑着身子,看见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他背着光,静静的吸着烟,只有烟头在阴影中明灭。
是池渊,这半个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见到的人,将他当商品一样展出的人。
“很痛吧”,池渊的声音比以往更沙哑了,向雾气一样朦朦胧胧,“伤口上了药,最近这段时间饮食清淡,乖乖休息,我会让祁医生照顾你。”
简临看着他,沉默不语,半晌才问:“我睡了多久?”
“2天,47个小时38分51秒”,池渊站起身,面庞依旧英俊,却不掩疲惫,好似好久没有休息的模样,不光是现在,简临想起,公调的那个夜晚,他眼下也是乌青的。
简临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他为什么向他许一些无法实现的承诺,为什么给予他空妄的幻想,如果从始至终当他是商品,又为什么后来对他百般照顾。
问题太多,堵塞在一起,最终问不出口。
池渊走到他面前:“你体内还有麻醉剂的成分,最近脚步还会虚浮,除了这个反应以外,有什么其他情况即时通知我。”
“麻醉剂,我体内有麻醉剂?”简临狐疑的望着他。
他不明白,他晕厥难道不是因为他手里的鞭子吗?
“那是一种神经性药物,通过特质的皮鞭提前浸润,可以顺着血液扩散,致人晕厥”,池渊望着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简临,那是一场失败的公调,傅先生并没有选择你,既然没有选择你,我愿意放你自由,何去,何从,自己决定。”
说着便要推门出去,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自己吧,池渊想。
只要醒了好了,其他的解释都是其次。
简临急忙叫住他:“他呢,那个小男孩,和我年龄相仿,长相也很相似。”
“他替你去了,你放心,我们了解过,虽然买主被传的闻风丧胆,但实质上也只是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