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很快就漏个干净,楚既明不注意便用舌头舔了舔。舌尖一触到柔软的掌心,对方猝不及防往回一缩。
楚既明知道自己唐突了,忙道:“抱歉,本……我并非有意。”
对方没说什么,只又向洞外走去,楚既明正要喊住他,又听到清脆的冰凌砸碎的声音。
对方用手接着雪水又回来了,楚既明这次没迟疑地就着对方的手,把水喝了干净,这次小心地没有伸出舌头。
楚既明眼上蒙着布,只隐约分辨得到光和人影的位置,他转向对方所在的方向,道:“可是阁下救了我?”
敬帝看着对方被蒙了眼的面容,因为看不见自己,对方的脸色少见的,没有惯常的讥诮厌恶,以及后来得知自己把他的太子哥哥赐死后的绝望和愤恨,此时对方的脸上,甚至带了点真诚的感激。
手指忍不住动了动,他捉起楚既明的手腕,轻轻地在对方手心里写了一个嗯。
对方的力度太轻了,好像怕用力惊到他似的,轻柔得像一片鹅毛,轻轻掠过掌心,微微地痒。
楚既明握了握手心,忍不住微微地笑起来,又问:“你可是不能说话,所以一直不回答我?”
对方又轻轻地写了一个嗯。
那轻柔的指尖,柔软而带着凉意,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吗,冬日里独自上山,想要采药贴补些家用,却和他一样被困在雪山中。
楚既明脑中浮过一张模糊的脸庞,看不清眉眼,但眼波是温柔的,清水一样的。
白天的时候雪下下停停,敬帝出去找过食物,雪没得有膝盖深,别说动物,野果都找不到一个。
夜里两人仍是相拥而眠,敬帝解了自己的衣衫,将对方圈进自己的怀中。
昨夜楚既明人事不知也就罢了,今夜两人再这样赤裸地,肉贴肉地挨着,自己的大腿甚至擦过对方的大腿根,他被那种柔嫩的触感所刺激,身体微微地一颤,下体已经隐隐有了反应。
担心被对方察觉,以为自己孟浪,他侧过身背对对方,藏起自己起了反应的部位。
敬帝的手臂落在楚既明的腰间,掌心贴住对方的胸膛,手心下是薄而紧实的一层肌肉,再下面是对方稳稳跳动着的心脏,他对这样的律动有些着迷,手心按在上面,好像自己的心跳也随着对方的频率在跳动。他很久没有这样靠近过楚既明了,不,就算在楚既明很小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亲密地,肉贴肉地亲近过他。
一种奇怪的满足,和更奇怪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欲望自心中升腾起来。
他知道这个人是恨着他,他与他最亲密的时刻,只有在这洞中,楚既明看不见他的时候。
但他对楚既明,从来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他舍不得楚既明,自楚既明被带走就牵挂着他,楚既明忘了他,厌恶着他,又让他心中有一种扭曲的恨意和酸涩。
这种心情在他心中蛰伏了十几年,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它。
他的指尖慢慢向下滑,滑到对方结实的腰腹,再往下,碰到了一根发烫的,硬起来了的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