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楚既明处处与自己作对,他恨楚既明的忠心全给了楚承钧,他更恨楚既明离开他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小,怎么就能,一点都不记得他。
他最恨的是,他从前那么弱那么小,自己手里的人也护不住,生生地把小崽子送给别人喂熟了。
从前那些感情,经过十多年的沉淀酝酿,早都变了质,如今他们互为死敌,楚既明不可能向他示好,他更不可能示弱。
便是再渴求,面上都不能显出来。
而来自于自己的羞辱,作为对楚既明的报复,他也终于感到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痛楚的快意。
“你若是不肯,便继续绑着手脚。横竖你也用不着动,那活儿站得住就行。”敬帝微微凑近他,对方愤怒的气声喷向他,但因为被禁锢住,连嘴巴也被堵上了,对他只能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敬帝以指尖捏起对方的下巴:“这普天之下,皆为孤所有。”
略微愉悦地,他贴着楚既明耳朵,轻声道:“记住,你也是孤的。”
隔日敬帝到垂芳殿,楚既明果然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四肢大张开,分别由绸缎绑在床柱上,就等着敬帝的宠幸了。
如果忽略楚既明恶狠狠瞪着他,似要将他剥皮抽筋的表情的话,倒是十分香艳的一幕了。
已经是就寝时分,敬帝一般不会留人在内服侍,锦云要退出去,脚步又很犹豫,片刻,终究不大放心,提醒道:“公子性子是硬了些,又是初初……承欢,只望陛下还多怜惜公子一些,别同公子过多计较。”
敬帝自小谨慎多疑,他知自己不同寻常,便连从小贴身伺候的锦云,都毫不知晓他的秘密,是以锦云才会想当然地以为,楚既明才是被压的那个。
在床上的楚既明被锦云的这一通好心,差点又气得吐出血来。
只是别说锦云,便是谁知晓了敬帝这等行事,哪个敢想楚既明才是入巷的那个。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敬帝走到床边,目光微垂,以一种审视或者打量的目光,俯视不着寸缕的楚既明。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楚既明的身体,之前山洞里光线太昏,他也只顾着和楚既明肉贴肉地黏糊,而后偷偷摸摸的那一次,昨夜强行的那一次,到底是有些心虚,并不太注意到这具散发勃勃生机的,强健有力的肉体。
楚既明自小跟着他太子哥哥出入军营,幼年倒有大部分时日是在校场里玩的,他虽还年轻,尚不满十七,未有大婚,体格已发育得很精壮健硕。
他全身敞开地躺在那里,肌肤是少年人肉眼可见的光滑紧绷,四肢被拉扯出一种流畅的线条感。楚既明精骑射,手臂和大腿的肌肉线条格外地紧实优美,想必也很有力。敬帝有时会想象被那样一双臂膀紧紧搂住,越紧越好,他喜欢那种窒息的紧密感,那让他感到满足。
他对楚既明的渴望太多,阴藏在心里,久不能得到满足,愈演愈烈,甚至有些变态起来了。
敬帝看见对方肌肉线条紧实优美的胸腹之下,一丛黑色阴影里,蛰伏着沉睡的肉物。
敬帝头皮微微地一麻,不能自主地回想起当它苏醒,自己将它全部吞进身体里的感觉。太大了,涨得甚至有些难受,进出的时候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却能引起一阵酥麻,让他整个身体都软下来qq②5⑺七⑹⒋⑷③。
敬帝微别开眼,他已经有反应了。
敬帝将裤子脱了,上衣都还穿着。昨夜亲耳听到楚既明对他的形容天生畸形的淫荡货色何其一针见血,即使往后多年,每每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牙齿微微地发酸,因为羞耻。
他将自己全部暴露给对方看,意料之中得到了讽刺与羞辱。他虽已经有所准备,也承受了对方的羞辱,却没法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