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靳空信没信，他淡淡嗯了一声：“泡脚水凉了，下次聊。”

言外之意，解释了自己刚刚那声闷哼。

可以是被水烫到。

很快，宋清桉说了句好。

通话结束，冯霁月已经忘了林靳空刚刚对她的捉弄，害她紧张又害怕，只记得宋清桉对她的编排，赶忙解释：“你别信他说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林靳空眉骨上扬，一副看戏的怡然自得：“我信你，但你不爱和我说。”

“……”

冯霁月哪里知道说什么。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喉咙发干，半天张嘴又闭合，最终化为一声娇嗔。

“林靳空，我想回国！”

女孩子家开始耍赖，趴在林靳空身上，左右摇晃脑袋，浓密长发落在他颈前，不少打在他脸上。

有点重。

痛倒不痛，羞辱感顿生，他浓眉敛起，一把按住她胡乱摆动的小脑袋，随即掌握她后颈，让她仰头看他。

林靳空今天脾气尤其好，指腹摩挲着她红润的唇，嗓音悠缓动听：“回，现在乖乖睡觉。”

“……”

面对他性情的大变，冯霁月愣住，盯着那张帅脸看了许久，羞涩滑动喉咙，口是心非地模糊喃喃：“神经病。”

第一章

48/ 继续躲

48/ 继续躲

从巴黎回来，冯霁月又把自己封闭起来。

此时出了高考成绩，让她更想逃离。

宋清桉和林靳空的成绩很好，一如既往的高水准，国内排行前列的大学几乎可以随便挑。冯霁月基础差点，考了六百五。

她之前不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从小也未曾树立清晰目标，她大多时候是得过且过。但到如今，她必须考虑自己将来的打算。

去哪个城市，学什么专业，都是她要考虑的问题。

父母没有给她压力，在给予专业建议之外，没有发表任何私人的意见。冯霁月脑子很晕，还没想清楚，自己怎么做才可以不动声色地和林靳空拉开些距离。

她还是觉得奇怪，朋友变恋人。

尤其，她觉得自己和他在哪方面不协调，总是应对得过于吃力。

志愿可以填报后，冯霁月接到林靳空的电话，小心翼翼地听着。

“想去哪？”

少年嗓音带着说不上来的笑意。

莫名，冯霁月想到在巴黎的夜晚，他贴在她耳边，气息滚烫着说过的那些话，很是暧昧。

耳根渐渐红起，她喉间紧了紧，撒谎：“在西荷上大学啊，我没有想离开的打算。”

林靳空嗯了声，“好，一起。”

“……”

害怕一起。

冯霁月好想逃，去一个没有他，也没有宋清桉的地方。

“你分数比我高，和我一起……”她琢磨着用词，有点心虚而艰涩吐出：“太亏了。”

“不亏。”

本就低沉清冷的声线透过话筒，更显利落杀伐，仿佛从未犹豫过自己做出的选择。

林靳空的答案都是她，一如既往。

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痛快，不留后路，冯霁月心中的压力更大。她觉得自己还没想清楚，他就已经为她舍弃了一些东西。

甚至是很重要的。

“那你就在西荷选个好大学吧，按照你的水平去读重点。”她犹豫着，“……我们也是可以见面的。”

“你报哪所？”

林靳空把选择权交给她。

后者犹豫很久，还是决定做出缓兵之计，“西荷师范大学，汉语言。”

冯霁月记得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