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药了吗？”她环顾床头柜，神情有点乱。

偶尔一股痛意涌来，林靳空疼得说不上话，单手压住胃部疼痛位置，额角很快沁出冷汗。只能用点头做回答，他直直看着冯霁月，强撑痛意想笑，下巴却绷得微微发颤。

针打了，药吃了，冯霁月没有更好的办法。

“要不……你睡一觉吧。”她圆润的杏眼瞬间亮了，嗓音温软：“我难受的时候就这样，很灵的，睡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那个僵硬的笑意释放出来，林靳空又点了下头。

闭上眼，他紧拢的眉心迟迟没有舒展，唯有那只压在胃部的手臂，因紧绷用力而轻微发颤。

冯霁月坐在旁边只觉手足无措。

正纠结着，她手机震动，是妈妈的电话。

不想打扰林靳空休息，冯霁月到走廊接听。听到对方的询问，她手指抠弄衣服下摆，努力编造着谎言：“我同学突然生病，自己在医院，我得陪他待会儿。等他睡着，我就回家。”

她刻意模糊了同学的性别。

“还有，妈妈你帮我和方阿姨解释一下……你们都不用担心。”

季泽萍听了也说不上什么，不放心地嘱咐：“那你走的时候给你爸打电话，他在公司，回家顺路接你。”

“好。”

挂了电话，冯霁月放轻脚步回房间。

床上的少年面部线条比往日柔和，眉心褶皱比刚刚舒展些许，看起来应该是胃痛稍有缓解。小心地坐在椅子上，她没发出任何声响，静静地在一旁陪伴。

中间有十多分钟的安静，冯霁月以为林靳空睡着了。

被子压在他腋下，她觉得他会冷，起身给他掖被角。

可手刚伸过去，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猛地震动。冯霁月被吓得倒抽冷气，表情有种做贼心虚的惊慌。

几乎同时，林靳空紧闭的浓睫掀起，长眸锁住她仓皇的神色。没顾她站在他床边，还躬着身子的奇怪动作，他强撑着不适取来手机，在看到上面名字时眉心拢起。

没有告知冯霁月，他直接接听。

“有事？”紧咬齿关，林靳空有意伪装，低沉嗓音与往常无异。

宋清桉的目的性很强：“你在哪？”

无形中，某种微妙的电流在暗潮涌动，让两人都静下心来，认真听着对方的声音。

掀起眼皮偏头望去，林靳空看着满眼都在担心他的冯霁月，苍白唇边弧角微弯，绷着力气在笑：“宋清桉，你搅了我一场美梦。”

第一章

23/ 戒烟

23/ 戒烟

如果这通电话没来，冯霁月会给他盖被子。

林靳空避而不答，宋清桉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惜追问：“你在家吗？”

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林靳空懒懒昂了一声，“不然？”

确实。

他没有骗自己的意义。

就连喜欢冯霁月这种事，他都是坦言，从未遮掩。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宋清桉暗自吁出一口气，音色暖了暖：“明天我回家，要不要约着出去？”

“不去。”手臂压着痛处，林靳空强撑沉稳的声音，“我爸他们出去玩了，家里好不容易安静，我要在家睡觉。”

了解林家的情况，宋清桉适可而止，闲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见通话结束，冯霁月上前接过林靳空手里的手机，帮他放在床头。明知他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她又忍不住关心：“比刚刚好点了吗？”

没有。

但林靳空挪开放在胃上的手，嗯了一声，“没事了，你回家吧。”

他喊她过来不是为了守夜，只是，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