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初将她抱在怀里:“哭什么?”
梨软软才说:“世子爷,红花是被徐姑娘命人活活打死的,那天她口鼻都是血,我回想起她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就好害怕。”
叶云初抓着梨软软的手腕,他皱眉,才说:“红花到底是犯了错,爬了徐公子的床,本是保不下,徐公子仁慈放了她。她没熬过来,是她的造化。”
顿了顿,叶云初还是说:“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越发没有规矩了。”
这种事情,的确是不能到主子面前去哭的。
毕竟奴仆在主子眼中,并不算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人命。
叶云初有很多奴仆,又怎么会在乎红花的性命。
梨软软知道道理规矩,可还是未免觉得凉薄了,也许是她太矫情了。
这么多年了,身为一个胎穿的人,她还是没有办法被同化的那么彻底,能如叶云初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梨软软看向叶云初:“会不会有一天,徐小姐一个不开心,世子爷也会让人打死我?”
“梨软软!”
叶云初恼怒的斥责她。
梨软软打了个哆嗦,她从叶云初身上起来:“世子爷说要护着我,不让我受伤害那些话,是不是在徐小姐面前,也不值一提。”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半晌,终于冷下了声音:“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竟如此拎不清。”
梨软软像是害怕了,才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云初起身离开了,被她气走了。
梨软软是故意气走他的,叶云初是需要顺着他哄的,他吃软不吃硬,她可以示弱,但不能强硬。
她今天的咄咄逼人,是把他惹恼了。
叶云初走后,梨软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半晌,她跟梨白说:“去端饭来。”
吃了饭她要早早休息,她如今要调养好身体。
本来梨软软计划着要通过叶巧巧找顾公子,再找太子的。
结果叶巧巧被罚跪祠堂,出来又病了一场。
这一耽误又过去七八天。
叶云初故意冷着梨软软,却没有想到这几日,她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他想,是不是她胆子太小了,得知红花死讯那天她本就伤心,他又凶了她,别是把她的胆子吓破了。
瞧瞧这都不敢出门了。
叶云初喊来海棠:“她最近在干什么?”
海棠看他们两个置气,叶云初自己可能没发觉,但下面人伺候他都小心翼翼了很多,一不小心就挨骂。
在梨软软不理叶云初的日子里,他的心情很差,也经常冷脸。
但梨软软门都不出,也没有要哄的意思。
海棠不知道两个人因着什么吵的,但看着吵的很凶,关系都僵成这样了。
七八天别说说话了,面都没见上一面。
梨白还碰上世子爷两次,梨软软是一次都没有。
以前好的要腻歪成一个人,夜夜抬水的,如今世子爷一个人独睡空房。
可不就脾气暴躁了。
海棠上前,低声细语毕恭毕敬:“通房最近都在做苏绣。”
叶云初想,原来不出门,是绣东西给他赔罪。
等她送过来,他就原谅她。
罢了,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她都绣了什么吧。
叶云初朝耳房过去。
进去发现耳房没人了,皱眉。
问了一旁小厮,才知梨软软去明月居了。
叶云初就在她屋子里转了转,也没见她绣了什么东西,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除了他给她的,显得她的东西很少。
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