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共长天一色”,他能够想象出红霞染尽水天,群鸟飞越的场面,却无法像谢知让那样对这幅画面感到惊叹。

他也能够理解“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是在寄托功业难成的遗憾,但也不会生出悲从中来,有感于斯文的情绪。

他的大脑构造好像天生就与旁人不同,他能够理解杂乱复杂的公式,速记每一个文字,却总对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帐,像个局外人一般。即使有时候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但意识和大脑却仿佛在两个层面,无法交融。

谢知让念完了四篇古文,侧过头来打量喻凛,见他表情空白,眼睛失神,便猜他的思绪又跑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习以为常地更换成了自己的生物笔记,同为枯燥的需要背诵的文字,喻凛对生物的兴趣会稍微大上一点。

刚读到ABO三者体内分泌的不同激素,喻凛的眼珠溜溜一转,人坐直了。

“谢知让,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若是在别人口中说出,多少有点冒犯。但谢知让知道喻凛也就是这么一问,并不带任何情感,至于是处于何种动机,他向来猜不透。

谢知让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的信息素水平不高,分化之后就没有过发|情的征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喻凛若有所思地靠回了沙发,盯着天花板思考了有一会,才说:“明天去查一下吧,确定了时间,我教你玩蝴蝶刀。”

谢知让疑惑:“怎么了?”

“我听说omega发|情时,所有举动都不由理智掌管,会变成欲|望的奴隶,无比渴望alpha的爱|抚。哪怕清醒时对他无比厌恶,但在信息素的控制下都会变成听话的雌|兽,任其掌控。”喻凛连说这些暧昧的词句时,语气都是平淡的,单纯得仿佛在和他探讨什么家常琐事,“如果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有反抗的理智与机会……唔,最好一刀毙命。”

不仅是谢知让,连007都被喻凛的虎狼之词震惊道:【你到底在教他什么啊?!】

【穷苦人家的omega就是一件物品,这是你说的。】喻凛漫不经心地说,【但物品也分很多种。】

喻凛天真地问:“只捅一刀的话,应该就算正当防卫了吧?”

谢知让呆呆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通常在发情期前提前使用抑制剂”

“万一来不及呢?万一抑制剂失效了?万一有傻|逼alpha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