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路。

顾望瞪了他一眼,骂道:“阁你老子的,下次再来你这我是狗。”

话落,就不情不愿地踏步上前,恶狠狠地一把掀开裹在喻凛身上的被子,动作粗暴地就要去拽他的胳膊。

然而就在他碰到喻凛的那一刻,手腕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下一秒,天旋地转,顾望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切是如何发生,整个人就被摔在了床上。

艾尔“侧立”在他的视野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顾望的手被反剪在身后,上半身被强压在床上,喻凛的右手擒住他的脖颈,指尖毫不留情地陷入他脆弱的皮肉,叫他动弹不得。

压着他的膝盖炙热异常,灼热的温度也顺着紧扣在他腕上的左手传递至他的皮肤。喻凛的呼吸又急又沉,被汗润湿的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眼底浸着一片迷蒙的水雾,唇瓣都是红艳的颜色。

“草……”顾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被病秧子掐着脖子压在床上、生命受到威胁的一天。

“应羡……你他娘的清醒一点,你要是想烧死……干脆就这么直接拧断我的脖子……那边那位……可没我这么好心……他等会就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他断断续续的话,喻凛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顾望顿时挣脱他的桎梏,往旁边一滚,捂着喉咙就开始咳嗽起来。

“就知道看戏!”他恶狠狠地瞪了艾尔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

喻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岛外的医院。

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直冲口鼻。空旷的病房内除了他没有别人,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过分,依稀还能听到电瓶里水滴滴落的声音。

吊针没入他苍白的手臂,青色的血管突兀又脆弱。

喻凛偏过头望向窗外,两只麻雀立于树梢,丰盈的羽毛掩盖不住肥硕的肚皮,凑在一块亲昵地一蹭,又在下一刻飞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