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贺家和爷有生意来往,还有华星纺织局名下的两个厂子,爷今天租下来,肯定有大用,就是贺老板看起来也十分精明,应该不算特别好对付,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爷,你笑什么?”谢璟莫名,九爷趴在他肩上笑了一阵,肩上贴合的触感轻微震动,让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才好。“我说错话了吗?”九爷叹了一声,带了几分满足:“没有,我就是在想嘴这么甜,赏你什么才好。”

谢璟看了不远处桌面上摆放的一只甜白梅瓶,张口道:“我要那个瓶子。”

九爷顺着他视线瞧过去,问道:“这几日又瞧上甜白瓷了?好,都给你。”

谢璟趁机提道:“爷,北地的私库还有好些。”

九爷轻笑:“小财迷,我知道了,回头让孙福都给你拿来就是。北地那些东西原本年底也都要送来这边的,爷爷送了信来,怕是要乱上两年。”

谢璟心跳了一下,“严重吗?”

九爷过了片刻,才道:“冯镇北反了。”

“那省府”

“他离着省府还远,黑河一带又临近边境,都未曾波及。”九爷叹道:“尚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尽人事,听天命吧。”

谢璟一时也沉默下来。

他对北地的关心,远超谢、贺两家。

他和舅舅刚认没两天,对西川十分陌生,贺家于他更没有什么牵连,反倒是北地有众多朋友,一夜辗转,直到天边泛白才慢慢睡去。

东院比平日沉闷些许,虽还是忙碌,但能感觉出每个人心都有担忧。

他们的家在北地,战乱一起,怎能不忧心。

九爷只在昨夜跟谢璟说的时候略微显露出一丝情绪,白天依旧和平日一样,忙于各种事物,顺带把华星纺织局租赁一事也全权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