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儿什么?”

谢璟认真想了下,道:“北地天冷,越往北冬日越长,我夏天骑马打兔子,冬天的时候就凿冰钓鱼,还会做冰灯,院子里有柿子树,下了雪就能吃冻柿子了。”

谢泗泉听得心都软了,捏捏他脸,轻笑一声,他家璟儿还是个孩子。

谢泗泉一时也不知道沪市这花花世界还能玩什么,最后还是听了谢璟的,去买了一副新马鞍。

谢璟兴奋道:“舅舅,九爷把白十四给我送来了,哦,白十四是我在北地的坐骑,它特别听话,要是晚上酒局散的早我就带你去瞧瞧它,你一定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他说起白十四话多了许多,谢泗泉想插话,但刚说了两句西川的赛马,就听谢璟不甚感兴趣道,“哦,太矮了,我骑不惯。”

谢泗泉:“”

他们西川马确实不如北地高大,但脚力、耐力足啊!

晚上,酒楼。

谢泗泉设宴待客,包了整个场子,二楼雅间的隔门和木板墙全都拆了打开,整个二楼通透平整,一览无余,气派敞亮了许多。

中间只摆了一桌酒席,一张矮桌,未留椅子,像是暖桌一般众人席地而坐。

谢泗泉占了主位,披了衣裳坐在那里捏了小酒杯,正在品酒,眉眼里清澈含笑,带了几分得意。谢璟被他拽着坐在一旁,斜对面则是白九爷,谢璟先是跪坐,后有些脚麻,被舅舅按了一下差点歪倒,就听到谢泗泉笑了一声道:“这么拘谨做什么,都是自家人,我同那个贺东亭认识已久,你只当见长辈,放松些无妨。”

谢璟慢慢换了姿势,学着谢泗泉的样子,把腿伸开一些。

矮桌上有桌布垂下,遮挡了大半视线。

九爷坐在一旁,单手拿了酒杯同谢泗泉说话,另一只手拢在袖中,伸到桌布下。

谢璟身体微微颤了下,没敢吭声。

九爷捏他小腿,蚂蚁一样咬过的感觉细细碎碎爬上来,谢璟握着杯子忍了几次,咬了下唇。

谢泗泉未察觉,还在同白九说话,言语里带着等人的不耐烦:“姓贺的委实慢了些。”

白九淡声道:“许是有事忙。”

谢家主嗤了一声:“就他忙?当别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不成!”

有人上了楼梯,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道:“谢爷,我家老爷因商会有些事要忙,现正在赶来的路上,特意让小的前来知会一声,一定赶到,还请谢爷稍等等”

谢泗泉“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脸色极差:“他昨天如何答应的?心里只顾着生意,这么多年,当真是未曾变过!”

来传话的人吓得不轻,小心翼翼跟他赔礼道歉,被谢泗泉骂了一句,也不敢留下,连忙退出去了。谢泗泉倒了几杯冷酒,仰头咽下,看着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