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说笑了，武器不在长短，要看好使不好使，今日你便尝尝它的滋味吧！”

沈月说着，握住寒月匕，身形如电，迅速向前冲去。

姚三这边虽是放了狠话，却一点也不敢小看沈月。毕竟，她曾经在瞬息之间一刀抹了数十人的脖子。

于是，当沈月冲过来时，他内心是十分紧张的。

他扬起长剑，准备借助距离优势刺向她，哪知沈月一个正劈精准地挡住了他的剑锋，随后大吼：“吃我一刀！”

她这么一喊，姚三的注意力自然就落在了寒月匕上。

她瞅准机会，向右急转，一个利落的勾踢，重重击在姚三脑门上。

姚三只觉脑瓜子嗡嗡的，还未来得及反应，沈月又厉声道：“再尝我一腿！”

话音一落，还没等他找见沈月的腿在哪儿，一个清脆的耳光就瞬息而至。

他被迫偏过头，“哇”地吐出一口老血，顺带捎出一颗门牙。

经过这两次声东击西，姚三的脑子早就懵了，只得急忙将真气凝聚于手中长剑，猛地向前一刺。

剑刃如龙，裹挟着强烈的气流呼啸而来，沈月见状，不禁怒道：“又来这招？”

她迅速横出寒月匕，抵住姚三的剑尖，同时，左手凝聚真气，重重按在右手之上。

瞬间，气流逆转，仿佛狂风骤停，又似江河倒流。

姚三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自剑尖传来，瞬间冲击得他五脏六腑翻腾不已，喉头一甜，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

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狠狠地被震飞出去。

沈月缓缓将刀收回至鞘内，走到姚三跟前，淡淡道：

“姚三，你应该庆幸王爷让我留你一命，否则你第一次跃过来的时候，寒月匕已经插在你喉咙之上了。”

“你……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姚三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看着沈月的眼神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但很快，他目光中的冷意又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愧疚。

“王爷……”

沈月随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才发现萧聿珩和长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姚三，你可有辩解？”萧聿珩的眼中看不出喜怒。

“属下……”

姚三用尽力气直起身子，跪在萧聿珩面前。

“王爷，侍卫长，属下……该死。”

“你知道就好！”长风上前一步，猛然抽出长剑，横在他颈边。

“长风。”萧聿珩沉声制止。

“姚三，本王记得你来王府已有五年，其间也立过不少功劳，若你愿意……”

“王爷。”姚三虚弱开口，“属下有个弟弟也入了幽冥殿……属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属下……不能说，还望王爷恕罪！”

说罢，他身子用力向前一倾，竟是重重撞在长风的剑刃之上！

鲜血汩汩而出，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襟。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艰难开口：

“沈……沈二……并非、所有人都、像你一般、幸运……”

言罢，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呼吸也渐渐停止。

沈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意来这府中当什么间谍呢？

杀手看似冷面无情，其实也不过是一群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罢了。

长风持剑愣在原地，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姚三竟会自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深呼一口气，抱剑跪地。

“王爷，属下不是故意的。”

“知道。”萧聿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