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向沈月投来挑衅的眼神。

沈月抢她的男人,她就砍沈月的手下。

总之,绝不能让她痛快!

“王爷、阿月……”程似锦有些急了。

“镇定。”

萧聿珩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眼皮子都没抬。

沈月也拍着她的手背安慰,“没事的,公主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金吾卫还没来得及出手,永安就挡在了他身前。

“谁敢?”

小姑娘眼神凌厉,已然不似在四方城时那般稚嫩。

她上前将曹颂仪扶起,“仪妃娘娘,实不相瞒,这侍卫是本公主借来的,杀不得。阿飞,还不向娘娘赔罪?”

白云飞立刻下跪,“望仪妃娘娘恕罪!”

“绊倒了本宫,赔个罪就完了?”

曹颂仪一脸凶相,不依不饶。

永安无奈,只好“啪”一巴掌打在白云飞脸上。

“娘娘满意了吗?”

“你……”

“行了!”江柔坐在高台上发话,“陛下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仪妃,还不入座?”

曹颂仪恨恨地看了眼沈月,沈月立刻挑眉,对着她扬起下巴。

她气得不行,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悻悻地走上高台。

永安见她走了,才抬起手,准备探探白云飞的伤势。

白云飞却向后一步,躲开她的触碰。

“多谢公主,奴才皮糙肉厚,没事。”

“那你一会回去抹点药。”

“是。”

远处的程似锦欲哭无泪:“阿月,你看他俩像不像嘉庆公主和林侍卫?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沈月忍不住想笑。

“你就放心吧,该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萧聿珩也回过头凑热闹,“对,本王是阿月的,谁也抢不走。”

“……去去去!似锦别理他,我看那边宫女准备了酥山,咱们也别在这守着了,我带你去吃。”

沈月拉起程似锦就要走,萧聿珩急忙叮嘱:“入秋了,只许吃一份!”

“知道了!”

祁元帝入场后,宴会正式开始。

他耷拉着眼皮子,例行公事地对众臣说了几句“天下虽安,不可疏虞”、“弓弦常绷,刀剑不辍”之类的场面话,就撇开左边的曹颂仪和右边的程似锦,对着一丈之外的江柔搭话。

“朕听说,太妃出了行宫?”

若不是听曹颂仪说柔柔在这里,他也不会将秋猎改到此处。

他本以为来了行宫,柔柔会第一时间来接驾,哪知她竟然偷偷溜了出去。

所以,他现在是有几分生气的。

可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想同她说话。

于是,他的前半句带了几分严厉,后半句却明显温柔了许多。

江柔勾了勾唇,“哀家身子有恙,去找药王开了几服药,陛下不是连这也要管吧?”

祁元帝一听到药王二字,眼睛瞬间冒光。

“药王?你指的可是三十年前将先帝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药王周癫?”

“正是。”

江柔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他老人家还托哀家给陛下带了些养身的丹药。”

说着,她便命宫女将药盒呈了上去。

祁元帝将药盒捧在手中,如获至宝。

这比他平日吃的那些破仙丹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知道药王是柔柔的师父,若非柔柔开口,药王定不会为他准备什么丹药。

柔柔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