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萧聿珩还小心翼翼的,后来就逐渐放飞自我。

几番折腾,沈月早就撑不住了,可男人却好似只吃了开胃小菜,愈发兴致勃勃。

他伏在她肩头,晃晃悠悠地撒娇。

“好阿月……娘子……疼疼我……”

他惯会这样哄她。

偏偏沈月又吃他那一套。

毕竟,面对白发的珩珩,她真的没有一点抵抗力。

由于前一晚喜宴持续了太久,第二日大家不约而同地都起晚了,早膳和午膳也理所当然地合并在一起。

有些早起的影卫摘了几筐粉甜诱人的水蜜桃,送到自家司长前邀功,司长却一点想吃的意思也没有。

不止不想吃,连话也不想说。

别问为什么,腮帮子疼这种事不能往外说。

不止腮帮子疼,腰也疼,背也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累的。

可偏偏又怪不得旁人,都是她喝得太多,玩儿得太疯了。

某人得了便宜,坐在她身边,也不敢吭气儿,只偷笑着,默默地端起碗勺,小口小口地喂她喝粥。

江柔新婚燕尔,又刚和师父团聚,长风他们也头一次回到故乡,一行人都舍不得离开,就这么在灵渊住了下来。

影卫们手脚利落,在桃林中搭了几排木屋,主子们想吃肉,他们便去打猎,主子们想抓鱼,他们也下水陪着。

晨起时,在林中操练,闲暇时,便同主子们一起嗑瓜子,闲唠家常。

半月后。

沈月坐在桌前,和一众长辈打麻将,萧聿珩粘着她,蹭着她的肩膀,时不时地给她出主意。

眼看着就要听牌,长风拉拉着脸走了过来。

“王爷,留守京中的影卫送来了密信。”

萧聿珩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怎么说的?”

长风的面色愈发凝重,“上面说,太子听说陛下生了废储之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腿治好了,为了向陛下证明自己仍能胜任储君,他提议将秋狩提前至两日后。”

“他的腿好了?不可能!”

沈月急地拍了下桌子,又问隔壁的周癫:“膝盖骨碎了也能康复到可以狩猎的程度?”

周癫挠了挠鼻子,“伤了多久?”

“约两月。”

“那不他可能好得这么快,即便他体质异于常人,康复速度快,也不可能再像常人一般行走,更别提狩猎了。”

萧聿珩捻着手中的麻将牌,若有所思。

“看来他此行必有什么阴谋。罢了,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去皇家猎场。”

“王爷。”长风又补充,“今年的秋狩并不在皇家猎场,而是设在南苑行宫。”

听得这话,萧聿珩皱起了眉头。

“皇家猎场占地广阔,野兽也多,为何偏偏要选行宫的小猎场?”

长风想了想,“好像是陛下特意交代的。”

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江柔听完,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完犊子,冲我来的。”

裴忌不解,“柔儿何出此言?”

“害,我不是偷着跑出宫的吗?出宫前,我知会了宫人,若有人问起,便说我去南苑行宫散心了,看来是萧聿礼那家伙发现了。”

裴忌了然地点了下头,“那我与你一道回去,既能保护你,又可助阿珩成事。”

“不行!”

江柔和萧聿珩异口同声。

江柔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是我吹牛,这些年我在宫里飞扬跋扈,没有人敢动我的,你这张脸太惹眼,现在还不能露面。”

萧聿珩也认同地点头,“娘说得对,爹先跟着长风回京吧,到时,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