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十七他碰不得凉物?”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冰魄噬心蛊遇寒凉之物便会发作,中蛊之人若有子嗣,也会继承他的体质。

难不成……

曹颂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王爷连酥山都吃不得,很可怜的,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再怀疑他了。”

祁元帝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好!好啊!”

翌日。

刚用过早膳,萧聿珩就带着一群人出了门。

今日是他的生辰,柔太妃特意吩咐,除了沈月之外,也要将长风、程似锦和宝珠一起带进宫,为他庆祝。

回京以来,似锦他们也进过几次宫,但众人坐在像房间一般大的马车里,风风火火地一起进宫,还是头一回。

沈月坐在宝珠和程似锦中间,兴奋地不得了,一路上与她们有说有笑,别提多开心了。

对面的两个男人则一个笑意晏晏,一个满面愁容。

萧聿珩笑是因为觉得媳妇好看,眉目如画,笑靥如月,怎么看都好看!

长风哭丧着脸则是因为,沈二刚才碰到宝珠的手了!

虽然他知道沈二是王爷的人,可还是难免吃味,不开心。

思虑再三,他还是一把将沈月拉起来,与她换了个座位。

程似锦无语:“你一男的过来作甚?”

长风反问:“沈二不是男的?”

程似锦有苦难言,又无力反驳,只好赌气看向窗外。

宝珠倒是无所谓,她喜欢挨着二司长,也喜欢挨着长风,若非要比一下的话,她最喜欢的还是长风。

萧聿珩更没意见了,他本就想挨着媳妇,沈月一过来,他就不动声色地地贴过去,将手放在了她后腰。

沈月心虚地不行,又不敢说他,便只好顺着程似锦打开的窗户向外看。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奏曲鸣乐,一派喜气洋洋,百姓驻足围观,热闹不已。

“是有人在办喜事吗?”她忍不住问。

程似锦笑着点点头,“嗯,是司徒家在嫁女儿,司徒小姐追了张家公子三年,终于得偿所愿。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她,身为女子,竟能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爱意宣之于口。”

“那不是很正常吗?喜欢一个人本就该大声说出来啊!”

沈月说着,下意识看向萧聿珩,这才发现他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喜欢一个人就该说出来,可她却让高高在上的萧聿珩做了这么久的地下情人。

蓦地,她的心中就有些愧疚。

“王爷,你羡慕吗?”她认真地问他。

“嗯?”萧聿珩偏头看她。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做梦都想昭告全世界,他喜欢阿月,阿月也喜欢他,他们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可是……

他还是笑着摸了摸沈月的头,转移了话题。

“别胡思乱想。方才有人来报,陛下要召见我,我会先去承乾殿一趟,一会儿你带着他们到长春宫等我,好吗?”

“不行!”沈月脱口而出,“我必须得跟着你。”

萧聿珩的寒毒已经发展到每两日发作一次,虽然他昨日才喝了血,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今天不会发作。

万一就是从今天开始,发作频率改为一日一次呢,他该怎么办?

萧聿珩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安慰:

“你忘了吗?我现在已经可以用内力压制一段时间了,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沈月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是可以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