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萧启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惊慌,一怒之下竟拔出金吾卫的大刀,想要砍了那马夫。
“老八!”
祁元帝沉声一喝:“当着朕的面灭口,你当朕驾崩了不成?”
“……儿臣不敢!”萧启仓皇跪地。
“儿臣的确去过太子的马厩,但儿臣只喂了些草料,并没有喂它什么毒药!”
祁元帝眯了眯眼,“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去太子的马厩?”
萧启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因为……因为儿臣想看看烈火,摸摸它。”
“去年秋猎之时,父皇您将烈火赏给了太子哥,可您忘了吗,儿臣才是最喜欢烈火的人,如今儿臣并非想要把它争回来,只是看看它、喂喂它,难道这也不行吗?”
站在最后排的沈月往萧聿珩身后凑了凑,小声咕哝:
“行啊你,隔着千山万水,连人家最喜欢哪匹马都知道。”
萧聿珩暗自勾了勾唇,“那是。”
说完,他还偷偷将大手负于身后,握住沈月的指尖把玩。
祁元帝更暴躁了:
“你只是看了一眼,马儿就中毒了?你觉得朕信吗?”
“十七,你怎么看?”
我们王爷正专心玩着媳妇的小手手,就这么突然被点名了。
松开手,他依旧淡定如狗:“回陛下,马厩的草料虽说是皇家专供,但经了多少人的手,谁也不知道,依臣弟看,此事,无从查证。”
身后的沈月挑了挑眉,“无从查证”四个字用的妙哇。
前几天萧聿珩被冤枉毒害太子时,祁元帝也是这么说的,无从查证。
如今轮到自己的亲儿子被陷害,看他怎么说。
祁元帝咂了咂嘴,“那个……该查还是要查的。”
“那是自然。”萧聿珩微笑俯首,“当务之急还是将太子的伤治好才是。”
话音刚落,一众随行太医就神色慌张地进门跪下。
“太子如何?”祁元帝急切地问。
为首的老太医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回陛下,太子的髌骨……碎了。”
祁元帝闻言,覆在龙椅上的大手猛地攥紧。
膝盖碎了,是不是代表他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若是如此,那太子之位……
底下的诸位皇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抿唇偷笑。
总之,那脸色十分精彩。
太医见状,额头的汗越擦越多,“若调养一段时间,兴许会有转机。”
祁元帝点头,“那事不宜迟,即刻摆驾回宫。”
“陛下不可啊!”太医俯首,“太子殿下刚受伤,不宜移动,依老臣之见,明日再行回宫更妥。”
“也罢,今夜就住在别苑吧,其他的事,明日回宫再说。老八,你回去闭门思过,事情没查清楚前,少在朕面前晃悠!”
“是。”
萧启的牙根子都快咬断了。
经这么一闹,祁元帝对他的好感怕是要败光了,若想翻身,只能靠曹颂仪了。
这样想着,他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曹颂仪一眼。
曹颂仪目光一颤,抬手抚上祁元帝的手臂,“陛下,您今日也乏了,不如先行歇息吧。”
“也好。”祁元帝烦躁地叹了口气,“朕的仙丹带了吗?”
曹颂仪面上一尬,祁元帝口中的仙丹是房中助力之物,怎的就这么水灵灵地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了?
“带、带了的。”
“嗯,回吧。”
看着曹颂仪娇俏的脸蛋,他终于露出些许笑容。
一个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