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坏笑着朝她耳边凑了凑，“阿飞很不错的，人长得好看，老实，会做饭，还纯情。打我认识他以来，就没见他和哪个母的多说过话，他很适合你的。”

“切，你不是母的？”

程似锦小声嗔他一句，双颊泛起绯色。

“不说了，还是你教我练剑吧。”

“我不，等王爷说完正事儿，我还要和他一起吃饭呢。你呀，就乖乖地跟着阿飞好好练吧！”

说罢，她将程似锦推到白云飞面前，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陷入尴尬。

就连不远处的树梢也传来一声鸦叫。

“哪儿来的乌鸦啊，真是的，我去将它打走。”

白云飞正要捡石子，房顶上却突然蹿出一道黑影，径直对着乌鸦飞去。

“一司长？”

白云飞看见江大捧着乌鸦的样子，一脸懵逼。

江大笑了笑，“在我的家乡，乌鸦是吉祥之物，还是放过它吧。”

“哦好。”

白云飞不好意思地笑笑，就见江大手捧乌鸦飞回了一司。

片刻后。

王府不远处的暗巷内，江大看着晚媚，既惊喜又心疼。

惊喜的是，她竟然愿意出宫来找他。

心疼的是，她身上明显又多了几处伤。

“怎么弄的？”

他抚上晚媚的手背，却被她一把拂了下来。

“无妨。我且问你，你在成王府的这几年，可有泄露行迹？”

江大想了想，“应该没有，来京的路上，我差点被他们发现，但他们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后来也没对我怎么样。”

晚媚闻言，面上的忧虑更甚。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按兵不动？”

“的确有这种可能。”

许久不见，江大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热切。

她又瘦了些，伤也多了些，头上，不出意外地，没有戴他送的青梅簪。

“姑姑是在担心我吗？”

“你想多了。”晚媚偏过头不看他。

“我想过了，你以后不必再留在王府，今日便撤离吧。”

“好啊。”江大想也不想就回答。

“我愿意撤离，那姑姑愿意跟我走吗？”

第133章 谁都鼓不过你

“你……”

晚媚简直怀疑他听不懂话，“再说这些，别怪我杀了你！”

“我的命是姑姑给的，姑姑想杀便杀好了。”

江大苦笑：“你跟随他多年，可我也跟随你多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江澈，够了！”

晚媚抬手钳住他的脖颈，“我再说一次，今夜撤离，这是命令！”

江大看着她，忽然疏朗一笑。

“原来你一直记得我的名字，这就够了，杀了我吧，用力。”

晚媚是不可能用力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被人扼住脖颈的时候有多痛，有多无助。

她终还是放开了他。

“你为何不愿走？”

“因为无处可去。”江大看着王府的方向，有一瞬间的恍神。

“这世上有两人于我有恩，一个是你，一个是王爷。”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杀了他呢？”

“我会照做，因为以我的能力，根本杀不了他。”

“……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