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仪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脸色愈发难看。
“那这个是什么?”
她上前一步,将锦盒旁边的纸包打开。
“茶果子?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说着,她就捏起一块茶果子放到嘴里。
“可是珩哥哥特意嘱咐你给我买的?”
沈月:……我揣了一整天,一块都没吃呢!
但是曹颂仪动过的东西,她也不会再要。
“可能是吧。”
曹颂仪笑的愈发明媚,“珩哥哥,你真好!”
说罢,她给了沈月一个胜利的眼神。
沈月觉得有些好笑,但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里。
所以,她道了句“属下告退”,就知情知趣地走出了房门。
“阿月……”
萧聿珩正想追,曹颂仪就拉住他。
“珩哥哥,我们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好像是冰魄噬心蛊?”
萧聿珩尾指蜷了蜷,回到座位。
“曹姑娘,本王说过多次了,你这么称本王不合适。”
“哦,人家忘了嘛!”
曹颂仪嘟着嘴坐回她对面,捏起一颗白棋,思考下一步往哪走。
萧聿珩的心思从来都不在棋局上,此刻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二十二年前,是令尊将冰魄噬心蛊献给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圣上?”
“对啊!”
说起这些,曹颂仪脸上写满骄傲。
“正因如此,我爹才坐上了丞相的位置,我爹说过,这件事不可以告诉旁人,珩哥哥、啊不,王爷可要替我保密呀!”
萧聿珩咬了咬牙根子,不动声色地开口:“那是自然。”
出了书房,沈月就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没走几步,她感觉鞋底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刚浇过水的蔷薇花丛中。
白云飞有些于心不忍,飞下房顶追过来。
“司长,方才我不让你进去,也是为了你好……你小心点儿,这花枝可扎人呢!”
“哦。”沈月无精打采地应一声,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阿飞,陪本司长喝酒去。”
白云飞有些为难,“司长,我这还没到换班的时候呢……”
“他忙着把妹呢,你还值什么班!”
“……行吧。”
于是,当我们王爷戴着紫玉冠,拿着自己专门骑马跑出去一趟、找了好几条街、砸了几十家糕点铺的门才买到的茶果子赶到二司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二司院内,几十盏油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十几张八仙桌横七竖八地支着,杯盘散落,酒水在酸枝木桌面上汩汩流淌。
影卫们一个个喝得醉五熏六,嘴里哼哼唧唧,东倒西歪如同醉虾。
有的斜靠在桌边,吐得昏天黑地,有的趴在地上,呼噜震天响。
再往里看,沈月脸颊酡红,一左一右搂着白云飞和张大勇的肩膀,高喊:“再……再拿酒来!”
“哦~”
张大勇醉眼迷茫,晃晃悠悠地拿过一坛酒,砸到桌上。
沈月立即站起身,提起酒壶,仰头痛饮。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皓颈蜿蜒而下,将衣衫洇得半透。
“阿月!”
萧聿珩脸色阴沉如墨,快速上前,拎起她往房间走。
“松、松手!”
沈月像条大鲤鱼一样,在他臂弯胡乱扑腾,“你特么谁呀?敢抓你爷爷!”
“你说我是谁?”
萧聿珩气得不行,手掌像铁箍一般覆在她侧腰上,另一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