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遍布的红痕和牙印无比醒目，不断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五年。

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样做到底值得吗？那人的心中但凡有她一丁点位置，也断不会将她送进宫的吧？

可是，她已经爱他爱了十几年，若不留在宫中为他做事，她还能去哪里，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梦中，突然有一只大手擒住她的脖颈，她呼吸一窒，猛然惊醒。

“殿下…咳咳…你来了？”

她满脸都是惊喜的表情，对方却眉头紧蹙，眼中是不容忽视的厌恶。

“说！今日你为何要帮那沈二说话？要不是你，孤今日一定能宰了他！”

他说着，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殿、殿下，当时的情况，我若再帮你，陛下一定会怀疑。你先放开，若掐出痕迹，陛下会…发现的。”

萧烨闻言，这才松开手，来到床边，大手在她最喜欢的青梅床单上蹭了几下。

“这么湿，脏死了！”

晚媚低头看了看，这才知道自己颈子上的洗澡水将他的手蹭湿了。

“都是臣妾不好。”

她踉跄着站起身，从凉透的水中走出来，擦干，披上一件薄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床边。

“殿下，您今晚能不能留下？”

萧烨挑眉，“怎么，刚才玩儿的还不够尽兴？”

“不是！”晚媚急切地解释。

“殿下，臣妾不想留在这里，殿下可否将臣妾带回东宫？或者，把臣妾随便丢在宫外的什么地方，让臣妾为您做其他的事情可好？”

“哦？怎么，你不喜欢老东西？”

“是，臣妾是皇后娘娘一手带大，自她走了以后，臣妾就伺候在您身边，至今已十七年了，臣妾心中有谁，殿下应该知道的。”

萧烨嗤笑一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是吗？孤不记得了，孤只记得，你刚才在祁龙殿，享受得很。”

“殿下！”

晚媚只觉一阵屈辱，“殿下有命，臣妾不得不执行，可臣妾内心只有殿下一人，还望殿下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萧烨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晚媚啊，你今年三十有几了？”

晚媚咬了咬唇，“三十有二。”

“是啊，比孤还大五岁，你说，以你的年纪，除了能替孤取悦老东西，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取代孤的太子妃？”

“不，臣妾不敢。”

晚媚眼角潋滟着薄红，泪珠在眼眶中止不住的打转。

“那就好。萧聿珩这个人，孤看不惯，你想想办法，孤要他死！”

“是。”

萧烨走后，晚媚强忍着的眼泪方才落下。

她缩在床边，喉间哽咽着，瘦弱的肩膀也微微颤抖。

一方素帕缓缓递到了她面前，“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晚媚一惊，下意识重拳击向对方，看清来人是谁后，才猛地收了拳风。

“你疯了！竟敢擅闯皇宫！”

男人有些难言，“数年不见，我、我很想……”

“想什么？”

“想向你汇报。”

晚媚这才松了口气，“说。”

“那密诏似乎不在成王手中。”

“还有呢？”

男人蹙眉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成王的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但是具体什么问题，我还没查清楚，只知道会定期发作。”

“那还不去查！”

“是。”

男人转身欲走，却又迟疑地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