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挑了挑眉梢,一双桃花眼也紧跟着弯起。
“公主和王爷虽暂时不能见面,但可以互相写信啊,若王爷在信中得知公主过得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永安看看沈月,又看看萧聿珩。
萧聿珩微微点头,“自然。”
“太好了!”永安闻言,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对了,你今日起得晚,我让厨房给你留了虾仁馄饨,你一定要吃啊!”
“是是是,公主差点丢了命才买回来的虾仁,属下定是要尝尝的。”
沈月边说边笑,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凑到永安耳边,小声道:
“公主回京以后,切记要离那个什么莞贵妃远一些。若有人问起秋霜,你就说她为了保护你被刺客杀了,别的都假装不知道,更加不要提起,明白吗?”
永安闻言,面露些许恐惧之色,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嗯,我明白了。”
沈月见她这副样子,着实还有些不放心,但没办法,身为皇家人,有些东西她总要学着自己面对。
“公主可以慢慢培养自己的心腹,这个人可以是丫鬟,可以是侍卫,但一定不能是旁人安插到你身边的,即便是有了这样一个人,也不可全然信任……”
萧聿珩悄悄凑了过来,“沈二的意思是,本王不可对你尽信?”
“……属下说公主呢,没有在说王爷。”
沈月偏头瞪他一眼,又对着永安嘱咐了几句,才扶着她登上繁复华丽的马车。
永安带来的侍卫不多,武功也说不上多好,萧聿珩就命长风带一队人护送她一路回京。
眼看马车和队伍越走越远,沈月轻声叹了口气,扭头就往回走。
“去哪儿?”
身后传来某王爷阴恻恻的声音。
“回二司啊,今儿又不是属下当值。”其实沈月是想说回去继续睡觉,但没好意思。
“不行。”
“……为什么?”
“长风去送永安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本王没有贴身侍卫,若有人来行刺,谁来保护本王?”
“……”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不是有影卫在吗?还是说,王爷想要属下贴身保护你?”
“不行吗?”
“不行。”
沈月径自往回走着,突然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扼住了后颈。
“再说一遍。”
“哎呀行行行!”动什么手啊真是!
她不情不愿地跟在萧聿珩后面,一边走一边嘟囔:
“还贴身保护,怎么贴,贴多近?”
男人的听力是极好的,耳廓微微一动,就将她的碎碎念全部听了进去。
他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子,沈月一个猝不及防就撞入了他坚硬的胸膛。
“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沈月捂着酸酸的鼻子,发出可爱的鼻音,眼眶也因为刚才那一撞而有点发红。
萧聿珩看了忍不住心中一软,说话也温柔了许多,“就贴这么近就好。”
“……”想得美!
萧聿珩进了书房之后,沈月就自觉地站到了门口。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她准备晒会儿太阳,等宝珠来奉茶的时候,她再让宝珠偷偷送个垫子过来,这样,她就可以坐在门口呼呼大睡了,完美!
哪知没过一会儿
“杵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狗男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沈月翻了个白眼,“长风侍卫长就是一直站在门外的呀,属下也当如此,属下不进。”进去就不能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