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退步了还要自己举着戒尺求商老板狠狠抽他欠揍的屁股?
要是家长大人以身作则从来不进赌场的话,那么余蔚川这次犯的事可不算小,至少阿晚觉得,不是戒尺抽屁股就能轻易翻篇的。
登时,俞非晚投向余蔚川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那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同病相怜”四个字。
阿晚的眼神相当隐蔽,他从十六岁起当荷官,在牌桌上玩惯了猫腻,连看人的眼神都像是藏着某些猫腻,勾地厉害。
俞非晚只这么看了余蔚川一眼,而后秉持着少管闲事的精神谨慎地扯了扯钟离商的衣袖:“师父,时间到了。”
他说的时间到了,是指他的腿应该换药了。
俞非晚因为腿的事和钟离商有所龃龉,可他到底是害怕自己从今往后只能够依靠轮椅行动。
他才二十五岁,若果真是如此,后半辈子该怎么活呢?
于是余蔚川在临走之前,有幸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俞非晚的腿。
厚重的石膏一脱。依稀可见,踝骨弧度柔和,腕骨纤细,堪堪可供盈盈一握,任意把玩。
拥有这样一双脚的人,腿想来应该也是与之匹配的纤细修长,可事实就是,俞非晚的小腿往上青紫浮肿,布满了细细索索的破口。
看来当初并不是直截了当拿大棒子打断的,打之前必然是先逼问过什么,无非是认不认错这一类的话。
俞非晚给出的答案也很显然,教人难以想象,给人感觉像一滩柔和的水缺少棱角的青年竟也会有这么硬气的时刻。
余蔚川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被傅晚舟牵着手走了。
停在赌场门口的车,后座的车窗是打开着的,二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
余蔚川在顾潮安古井一般的深眸中溃不成军。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