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川腿一软,跪了,俯下身吻了吻顾潮安柔软的拖鞋表面。
“主人……小川问主人晚安。”
顾潮安拎着一把颇有分量的沉木戒尺,开门见山地直接指了指书房里的唯一一把椅子:“跪上面去。”
椅子离余蔚川跪的地方尚有一段距离,余蔚川识趣地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往椅子的方向爬。
一整个下午的训练很起作用,余蔚川爬的时候,姿态标准了许多,肩、颈、腰、臀的高度都都处在一个合适的区间。
不算赏心悦目,但至少看的顺眼。
余蔚川依照顾潮安的吩咐跪到椅子上去,自觉绷直了脚背,让脚心朝上,方便顾潮安动手。
顾潮安却没急着动手,用酒精棉擦拭着戒尺的表面:“桌子上有纸和笔,十分钟时间默写一遍规矩,十分钟后述错。”
余蔚川乖巧应声道:“是,主人。”
他记性不差,只是无人管束,易生惫懒之心。
但也有例外,便譬如,他会忘掉哺乳动物血细胞的数据,却不会忘掉顾潮安说过的每一个字。
余蔚川条理清晰地默写着,十分钟,顾潮安给他的时间算紧迫,而且通常还有字迹要求,决不允许潦草和涂改。
一时间,寂静的书房中只能听到钢笔的笔尖和纸页摩擦产生的细微声响。
顾潮安的时间掐的很准,八分钟的时候余蔚川将规矩默完,剩下的两分钟刚好留给他准备述错。
十分钟一到,顾潮安绕到余蔚川身后,粗略地扫了一眼,便知余蔚川写的分毫不差。
顾潮安两根手指拈起那片轻飘飘的纸,然后将它放上了余蔚川头顶。
“给你讲的规矩既然都记得住,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顾潮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余蔚川耳后激起了一片细小的颗粒。
“老师,在您面前,小川从来不敢明知故犯,小川只是自制力差,不是故意要犯您的规矩的。”
顾潮安闻言,短促地笑了一声:“自制力差无非是受的教训不够,当你付不起犯错的代价,自然而然地就不敢再犯错了。”
余蔚川垂下眼睫,低声道:“是,川儿错了,川儿不该轻忽学业,不知进取,一错再错,请老师责罚。”
余蔚川总是这样,犯错的时候胆大包天,认罚的时候又乖的不行。
顾潮安用润肤油在余蔚川白嫩的掌心处薄薄地涂了一层。
“受罚的规矩刚才默过,不必我再提醒,一会儿不管多难受你都得受着,不然犯了规矩别怪我不饶你。”
顾潮安三两句话敲打下来,余蔚川连呼吸都清浅了不少,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何为大气都不敢出。
顶尖dom,摸清手下人的承受能力只在起落之间。
顾潮安打定主意要给人一个教训和逗着人玩的力道天差地别,第一板子下去就把余蔚川疼蒙了,膝盖一软,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向外滑。
姿势乱了,更没有报数谢罚。
按照规矩,要重新来过。
余蔚川庆幸于这只是第一下,庆幸之余,又恐惧不已,就连一下他都受不了,后面的八十下他该怎么熬过去?
顾潮安让戒尺绕着指尖转了个个,以尾端抵了抵余蔚川线条流畅的嵴椎骨:“姿势。”
“再给你立一条新规矩,受罚时未经允许变动姿势,半分钟内恢复原样,每超过一秒,折成数字算进惩罚里。”
并非是顾潮安规矩不严,一开始没想到这茬,而是……他身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像这样乱了姿势后不想着赶紧补救反而发呆的sub了。
【作家想说的话:】
蛋是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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