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川听见木质楼梯上传来声响,第一时间抬头去看,看到的就是逆光而来的顾潮安,顾教授高挺的鼻梁上仍然架着那副金丝框架的眼睛,长长的眼镜链垂在脸侧,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
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余蔚川盯着他的亲亲教授发花痴,想当初,他最开始喜欢上顾潮安就是因为这张集冷淡与诱惑于一体的俊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所以从小就喜欢追着漂亮哥哥玩的余蔚川小朋友展开了对顾潮安狂轰滥炸的猛烈追求。
“潮安哥哥,潮安哥哥,快看,这是我画的你。”
“潮安哥哥,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呀,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只能来找你啦!”
“潮安哥哥,别看书了,陪我玩一会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每到这时候,顾潮安一般都只有一句话:“幼儿园的作业做完了吗?”
余蔚川:“潮安哥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没做,改天再来找你玩呀。”
然后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离顾潮安的视线。
生气的潮安哥哥真的好凶的,还会拿小树枝打他白白嫩嫩的手掌心呢,识时务的余蔚川小朋友当然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啦。
但是过不了多久,余蔚川在花园里转过一圈之后,又会跑回来扒着门缝偷看顾潮安,顾潮安只当没看见他,或者丢给他一本儿童读物,过不了多久,小孩就会开始犯困,坐在地板上睡着。
意识回笼,余蔚川乖乖叫人:“老师。”
顾潮安走到他身边,伸手抬起了余蔚川的下巴,余蔚川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戴着一副皮手套,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潮安捏着他的下巴,垂眸打量他:“下面说说在调教室里的规矩。”
“你需要以跪立的姿势待在里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改变姿势,在调教室里,你会获得称呼我为‘主人’的权利,调教过程中,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但处于安全考虑,我会给你一个安全词,想好要用什么了吗?”
余蔚川思索片刻,眨了眨眼睛,回话道:“‘我实验方案还没写完’。”
顾潮安:“嗯?”
余蔚川:“老师,我是说我想要用‘我实验方案还没写完’这句话当安全词,可以吗?”
顾潮安:“……”
掐着余蔚川下巴的手情不自禁地又加了几分力:“你用这个当安全词,是在求饶,还是在拱火?”
professor的疑问句依然平淡的就像陈述句,余蔚川扁了扁嘴:“可是老师,学生就想用这个,学生觉得说了这个您放过我的概率会大一些,毕竟您也不希望我开题大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吧?”
闻言,顾潮安黑沉沉的眸盯了他两秒,旋即毫无预兆地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你这一紧张就话痨的毛病,我真该给你治治了。”
挨了打的余蔚川立刻跪下,姿态看上去恰到好处地既规矩又可怜兮兮,绝大多数dom肯定都不忍心再欺负了,但这个“绝大多数”里并不包括顾潮安。
顾大教授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出来的话令余蔚川毛骨悚然:“别急着跪,以后有的是机会跪,也许你会求着我给你佩戴护膝,或者,你也可以试着求求傅总。”
说罢,顾潮安拿出钥匙,打开了眼前那扇厚重的铁门,最后也没对余蔚川选择的安全词再做出任何评价。
就两步路的距离,余蔚川也懒得再站起来,索性跟在professor身后爬了进去。
进到里面,余蔚川才发现这间调教室不是一般的大,大致相当于一整层楼的面积,用许多做过磨砂处理的水晶壁分成了好几个小隔间,按照用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