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余蔚川心头一凛,立刻绷直了掌心。

顾潮安没再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一下又一下的戒尺仿佛要穿透皮肉煞进骨头里。

最开始的几下余蔚川还能凭借意志力强行忍住让右手不动,然而几下之后,许是疼痛之下心神恍惚,随着又一记戒尺落下,余蔚川的右手牵动着左手手腕一起重重向下一沉。

一瞬间发生的事,余蔚川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眼底爬满了恐惧,他仍然不敢去看顾潮安,但在顾潮安眼里,他任何细微的变化都无法脱离自己的掌控。

余蔚川的确恐惧,但那恐惧仅仅是来源于姿势坏了所有惩罚要重来的规矩,而不是惩罚本身。

潜意识里余蔚川也觉得自己是该罚的,可是没有人会在疼痛面前无动于衷。

顾潮安见状,直接道:“将挨打的规矩再重复一遍。”

余蔚川并未在顾潮安话中察觉到主人的一丝不悦,但还是心虚到不行,复述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行、行罚过程中不许动,不许躲,不许挡,未得允准不得擅自变动姿势,亦不得高声喊叫,更不得自伤,每落一下,报数谢罚。”

“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所有责罚……重新来过,倘若违反超过三次,便翻倍重来。”

他心中忐忑,复述的自然磕磕绊绊,可听的人对此却什么反应也没有,顾潮安拿着戒尺,依然是一副处事淡然的斯文败类模样:“小川,受罚过程中乱动,应该怎么办?”

余蔚川怕死了,可顾潮安的话他也不得不答,“重来”两个字细弱蚊蝇。

傅晚舟见状,俊秀的眉微微皱起,十分无奈地点拨道:“既然犯了错,就好好受罚,你若是怕疼,你潮安哥只会让你更疼。”

顾潮安冷冷瞥他一眼,出言刺道:“你倒是会心疼他。”

傅晚舟越发无奈:“你明知道我看不下去你那些严苛的规矩,又偏偏请了我来观刑,如果是你那些sub,凭你怎么罚,我绝对不会干涉,但小川是我亲弟弟,从小到大我连重话都没舍得对他说一句,你这么罚,我不护着就算了,难道连教两句也不行?”

顾潮安点点头,没同傅晚舟呛声,转而对着余蔚川说道:“你哥教你,不道谢?”

很多时候,反问句表述的都是陈述句的意思,余蔚川挪动刺痛连连的膝盖:“多谢兄长教导,小川记住了。”

傅晚舟彻底无语,顾潮安这种做法一方面是训诫时的规矩确实如此,另一方面不乏打击报复的成分在。

只是……

傅晚舟看了一眼余蔚川饱受锤楚的两只手,已没了原本修长白皙的样子,还要再经历一番痛处……

余蔚川心知重来已成定局,只得又将先前就已经饱受锤楚的左手乖乖奉出,嘴上乖觉地请罚:“学生违反了老师的规矩,请老师重来。”

第013章 别这样,要怎样

这次,余蔚川不敢再耍他那些小聪明了,用同样没能幸免于难的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

这种伤痕虽然怕被挤压,但是一旦挤压的时间长了,痛感消失,便只剩下一片麻木。

顾潮安手里的戒尺依然高抬高落,保质保量地让余蔚川感受到疼痛,傅晚舟瞧着落板的角度和频率,心知好友已经放水了,只不过挨过打肿胀起来的皮肉再挨打,敏感程度要远胜于初次挨打。

也就是说,即便戒尺落下的力道轻了许多,余蔚川会感受到的疼痛却一点都不会少。

顾潮安手里的戒尺有条不紊地落,余蔚川报数由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行云流水,这样训诫者与受训者各安其处的画面让傅晚舟忍不住感慨。

生长于规矩严苛的军政世家,培养出了顾潮安一身严肃古板的禁欲气质。

尽管从不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