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他这么严谨的人,或许会把他当做地下情人来养,但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把他带回家里来。
现在的简溪渔比以前要懂事的多,比如以前他会心安理得的让顾深帮他换好衣服,再指使顾深去做这做那,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反过来了,他开始学会主动帮顾深脱掉外套并挂好,也并不敢再指使顾深做这做那,往往是顾深说什么他才做什么……
自从两人重逢以来,顾深对他的主动讨好一向都是不置可否,简溪渔心里清楚的很,顾深问他夜宵要吃什么是为了在余蔚川面前给他面子。
简溪渔红着脸低头:“就吃芝士焗虾球好了。”
他这副又乖又可怜的模样让顾深心软的不行:“那再加一份拿波利披萨吧,你念叨了好几天想吃。”
简溪渔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跟顾深闹分手的那两天,他的确说了好几次想吃拿波利披萨。
余蔚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简溪渔心知肚明,被顾深这么一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冷汗浸湿了后背,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这个男人上一秒还在温柔的问他想吃什么,下一秒就能精准无比的踩住他的痛脚打压他。
简溪渔陷入了恐慌,或许他选择重新搭上顾深这条船并不是那么正确,因为他有前科,所以顾深永远都不会再毫无防备的相信他了,每次给他一分体面,就一定会伴随着三分打压!
或许简溪渔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应该给自己另寻一条出路。
他的机会来的猝不及防,没有人向他预告顾潮安的到来,他也并不认识顾潮安,但他还是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个男人比他高半个头,气质冷漠矜贵,和顾深比起来还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淡漠疏离。
简溪渔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起来,快要跳出嗓子眼。
论权势,这位顾家的少家主虽然不管事,但说到底,他才是顾家真正的掌权人,顾深只是代为管事而已。
简溪渔的手指绷的死紧,根根泛着青白。
余蔚川非要到画室去挑画具,顾深陪他出门去了,顾潮安进门和他打过招呼之后便直接进了书房,没再出来过。
简溪渔知道,自己一旦踏出这一步便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可他不得不赌这一回。
万一……万一成了,这就是一条一步登天的路。
简溪渔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在哪里,他穿着宽大的衬衫,香肩半露,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
男孩赤着雪白双足,楚楚可怜的打开书房门,走到顾潮安面前。
顾潮安注意到简溪渔的到来,也仅仅只是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