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衡问他:“贺郎想要什么?”
贺宣咬着唇,软声低语叫了一声“夫君,抱抱”。
现在光是亲死手下这人已经不足以满足沈临衡了,像贺宣这样的人,就应该日日都被囚禁在床笫之间,把玩操弄到下不了榻。
无论做什么都只能由他抱着去。
傅晚舟不经意间关注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少将军的眼神都快起火了,而贺宣,瞧着温软情动,实则眼底一片冰凉。
“金猊冷香,被翻红浪,春宵苦短,沈卿不妨先带着贺家郎君回家去吧。”
贺宣眸色深深,连喘息都粗重了几分。
沈临衡抱着贺宣,两条手臂禁锢的很紧,几乎将贺宣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贺宣无声轻笑,手指爬上沈临衡挺拔的鼻梁骨,轻语呢喃,风月绮丽笼罩在胸膛与胸膛之间,他们肌肤相贴,贺宣道:“将军,你这副模样像是要吃人……”
沈临衡冷哼一声,在贺宣腰上捏了一把:“今日房中若是伺候的我满意了,便把你输给楚王殿下的私房报销,如何?”
贺宣眼前一抹欣喜的亮色,淡淡红晕爬上耳垂:“你现在就要了我,那新婚夜咱们怎么办?”
“新婚夜你要是被验定不贞,就准备着被拖出去当众打烂后穴吧。”
“舍得?”贺宣半真半假的嗔了他一眼。
沈临衡只当他在耍公子脾气,不想要他太得意,只想将他掐死捏碎,即刻融入到骨血里。
他其实不太敢相信贺宣会这么轻易的就认了那张合婚庚帖。
原本已经做好了镇压的准备。
贺宣是很识时务的一个人,知道什么时候闹能闹出个结果,什么时候又该做小伏低,曲折迂回,趁对方不备,再给这致命一击。
贺宣娇气,他若是不娇气,能有千百种法子摆脱沈临衡。
跑到天涯海角去,沈临衡纵有天罗地网,也抓不住这只擅长挖洞的狡兔。
雪兔毛皮缝制的大氅在冷风中猎猎抖开,暖意将贺宣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如同被包裹在温水之中。
他只穿着一身丝质中衣,单薄的,两条修白笔直的长腿还露在外面,沈临衡策马带他飞驰过长街,咆哮的寒风冻的他手脚发红,已然失去了知觉。
“冷吗?”
沈临衡的声音隐没在寒风里,若非他这句话就是在贺宣耳边说的,贺宣决计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郎君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急不可耐的白了他一眼。
沈临衡轻笑一声:“当年大雪,我在冰湖边等了一夜,你没有来。”
第115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7)
余蔚川的臀肉肿胀的近乎透明,即便敷了化瘀膏也还是肿得厉害。
挨打的时候痛的太过不觉得,停了责打他才晓得自己这身后伤的究竟是有多重。
碰都碰不得,却还要被迫端坐在蒲团上 同顾潮安对弈。
俞非晚从旁观看,本以为小王爷必输无疑,却见两人往来数十手,余蔚川竟并未落于下风。
钟离商敲了敲手中折扇,淡淡道:“楚王殿下的棋道是国师亲自开蒙。”
“四方馆多少国手盼望此生能与国师手谈一回,然而终不可得,晚儿可知为何?”
俞非晚“哼”了一声,道:“同国师对弈需解尽灵枢阁中残局。”
钟离商笑问:“那阿晚可知灵枢阁中百余残局从何而来?”
俞非晚盯着棋局,也算看出来了一些门道,余蔚川举棋之间颇有章法,谋篇布局,藏锋借势,起落之间大有深意。
两人下的是快棋,三息之间,棋子不落棋盘,便算败北。
余蔚川臀上有伤,光是坐着便已经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