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什么。

顾潮安安抚地摸了摸余蔚川的头，对着生病的小孩儿和颜悦色:“小川乖，先自己睡一会儿，老师很快回来陪你。”

“嗯……”余蔚川说话时的尾音像带着一把小钩子，勾的人心里痒痒，生了病的小青年需要被人哄着，才不愿意把自己的老师分给那些所谓的工作:“那潮安哥哥可要快点回来……”

“好。”顾潮安应了一声，抓起手机出门去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顾潮安只能依稀分辨出傅晚舟说:“心肝儿……哥哥好想你……哥哥要为你守身如玉……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个李总给我送来的男孩子生瓜一样，哪有我们家小川香香软软会伺候人呀……”

顾潮安在手机这头开了免提听了半天，沉默一瞬，冷声凶了他一句:“不要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发情。”

那头的傅晚舟听到顾潮安的声音便笑开了:“潮安啊……”

五花八门的声响中，傅晚舟含混着声音叫的这一声“潮安啊”格外清明。

顾潮安几乎要以为他和过往的很多次一样，打电话来就只是为了恶作剧一下，手指停留在挂断键上，刚要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听到傅晚舟撒娇似的绵软嗓音:“我在酒店，你快来啊……你再不来我就要醉死在外面了……呕”

傅晚舟晚上喝的有点多，基本上没怎么吃东西，纵然吐也吐不出什么。

那个李总安排来的男孩儿还在试探着往傅晚舟身上爬，被喝多了正难受傅晚舟一脚踹到了床下。

傅晚舟踹完了人，还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支起下巴看人，一双水润地桃花眸里面潋滟地像是藏了映着万里星光波光粼粼的湖面，活脱脱一只不小心喝醉了即将要现出原形的雪狐狸。

他就用这样一种能令人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发酥的眼神盯着被他踹到地上的男孩儿看，舌尖舔过唇珠，留下一点晶莹的湿痕，美人红唇轻启，道:“你觉得是你美还是我更美？”

男孩儿抖着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被傅晚舟这样质问，竟难堪地当场哭了出来。

但他还想着李总交给他的任务，要是完不成，回去恐怕要有他的好果子吃。

“我、我……”男孩儿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儿:“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我跟傅总您，那……自然是比不了的。”

“既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就快点从我的房间里出去吧，以免脏了我的眼睛啊，这么漂亮的，难道你舍得染脏它么……”

喝醉了的傅晚舟比往日里更加恶劣，他骨子里天生有着一股子清高，在他眼里，这些自甘堕落的人不能算是人，充其量不过是玩物罢了。

男孩儿眼眶通红，欲哭无泪，只能默默地从房间里退出去。

傅晚舟摇头，叹了口气，连这种程度的羞辱都承受不住，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能在男人的床上做一件卑微而低贱的玩物了。

他这样为别人的命运叹息着，酒意上来，整个人如同卧在棉花里，虚虚实实地睡着。

顾潮安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只把这人当成了余蔚川，一把拉住顾潮安的手腕，把他往床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