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缘分,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两个字,却意外全了余蔚川十年来的一场心愿。

顾潮安一直待到他及冠才碰他,白日里为他行加冠之礼的师父,到了夜晚便成了能狠心将他反复折磨的主人。

那一夜,他殷红的处子血滴落在了带有松木香气的床褥上,在顾潮安漆黑如冷墨的眸中炸出一丝妖冶的光芒。

不曾怜惜他初夜,顾潮安依然要他守着规矩,高举烛台跪于床头,一夜到天明。

之后的一个月他也住在天星台。

教他习文断字,识礼端方的君子仿佛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严苛到近乎无情的主人。

顾潮安要他只需要主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主人心里在想什么。

倘若做错了,没有提醒,没有训示,只有惩戒。

曾何几时,对着他,顾潮安很少动鞭,鞭子这东西,私底下情趣的意味比训诫要重,那半个月却反复拿一柄柔软的马鞭磋磨他,打的也尽是些不可言说的地方。

余蔚川跟着顾潮安住在天星台,没人将他当做大梁千尊万贵的小王爷来看。

在这里,他白天是弟子,上夜是侍奴。

自然再没有什么起晚了这一说,一整夜里,主人能容许他在脚边趴着休息一会儿便已经是难得的恩赏。

他不必操心身子会撑不住。

顾潮安亲自练就的小还丹和赤血散,内服外敷,就算他被虚耗再过,也能确保无虞。

顾潮安,既是国师也是太傅。

太傅之名并非虚衔,顾潮安当真会在太学任教,教导宗室子弟以及靠自己的本事考入大学的寒门士子学习《周易》。

余蔚川已封了王爵,原本不必再上太学了的。

但这节骨眼上,他既有胆子犯错,就莫要怪顾潮安不给他留颜面。

他一个做人奴才的,自然是主子上哪,他就得跟到哪伺候。

太学究竟是一个传习之地,龙子凤孙与庶民子弟一般,身下跪坐的通通都是一个薄薄的蒲团。

余蔚川穴儿里含着玉势,臀上板子留下的伤还没好,昨晚上又因为当脚凳的时候乱动了,屁股上又被赏了几下。

顾潮安用竹简打的他,就是今日讲学他正在用的这些。

余蔚川屁股疼,便始终不敢坐实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该怎么让自己的屁股少受点罪上。

他为自己选的位子其实挺靠后的,但架不住顾潮安清冷的目光不时扫在他身上,不带任何意味,却能让他惊魂不定,冷汗打湿了贴在后背上的小衣。

顾潮安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地在看他。

余蔚川听着窗外的鸟鸣声,心思再次飘忽不定。

坐在他旁边的两位,也是这京都洛阳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他们嘀嘀咕咕地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余蔚川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畅春园”三个字,不禁打了个寒颤。

“楚王殿下。”

殿中骤然落针可闻。

所有识得“楚王殿下”的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余蔚川身上。

“楚王殿下。”

顾潮安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和着霜雪般的冷意刺入余蔚川耳中。

余蔚川浑身颤抖地更厉害,站起来的一瞬间膝盖顶到了身前的案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余蔚川跪直了,俯身见礼,白嫩的掌心上分明可见戒尺抽出来的檩子。

众学子的目光在他与太傅周身流连,顾潮安淡然地将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殿下,地天泰卦的六爻,自下至上,分别是哪六爻?”

“是……”余蔚川本能地回话:“地天泰卦的六爻,自下而上,分别是,初九爻、九二爻、九……四爻、六四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