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是师长眼中的好学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乖巧安静,多才多艺,也从不打架惹事,偶尔也可以乐于助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延毕这个词会和他扯上关系。
尤其是,他觉得顾潮安不会这样对他,虽然严厉,虽然经常会骂他训斥他,偶尔他做不好事情还会用戒尺打他手板,但是延毕
这会记入档案中,伴随他一生的东西,professor居然真的会
傅晚舟知道余蔚川委屈,但他更知道顾潮安这个人原则性有多强,但他还清楚顾潮安对余蔚川的爱护,如果不是出现了原则性的问题,毫无转圜的余地,顾潮安不会下这张延毕通知书。
“哦?”面对抖如筛糠摇摇欲坠的弟弟,傅晚舟向来温柔潋滟的眸子带上了一丝凌厉:“真的不知道?”
余蔚川对他人的情绪变化极其敏感,尤其是朝夕相处的傅晚舟和顾潮安。
他毕竟不是真蠢,也知道眼下光靠撒娇卖乖没办法蒙混过关,急中生智,脑中灵光一现,他忽而如遭雷击,他的论文申报。
论文申报上周五就已经截止了,而他甚至没能顺利开题,对他的论文。
事已至此,余蔚川只好嗫嚅着对傅晚舟说出实情,还一再抽抽搭搭的向傅晚舟述说着,自己不是有意的,是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不小心把论文的事忘了。
论文发表不够数量,达不到毕业要求,原则上来讲,他当然只能延毕。
可是……可是,余蔚川仍然心存侥幸,他需要发表论文的那篇学刊,顾潮安是主要评审之一,很多时候,往往只需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篇论文的生死。
小青年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偷看顾潮安,希望professor能够再帮他想想办法。
“潮安?”
傅晚舟语气中带了询问的意味,却没有为余蔚川求情的意思,他对顾潮安的理解胜过对余蔚川的怜惜。
更何况,延毕除了有点丢人,其实又算是多大的事。
顾潮安一向严谨,对教授而言,一张延毕通知的确无所谓,但对学生却未必如此。
他对余蔚川解释道:“延毕的原因主要有两方面,毕业论文无法及时见刊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我觉得你暂时不具备毕业的能力。”
“自从读了我的研究生之后,你的心思就不在搞科研上,而且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dom,我都不认为你能在短期内调整状态。”
“综上,延迟毕业是我综合评估后对你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