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动了真火,眉眼间失了笑意,多了几分长兄的威仪。
“你是傅家的二公子,傅家的小少爷,你潮安哥带在身边教导了多年的学生,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我和你潮安哥的脸面,你在外人面前轻贱自己,将我还有你潮安哥,置于何地?”
傅晚舟鲜少如此疾言厉色,吓得余蔚川头都不敢抬,小孩儿从来都没有被这么严厉地骂过,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却一滴眼泪都不敢掉。
膀胱中的液体似乎太多了些,余蔚川不仅心里难过,身上更加难过。
他打了个尿颤,预感到自己在没有外物帮助的情况下真的会失禁,无意识地在还在听训的状态下跟傅晚舟撒了个娇:“哥哥……您能不能先让小川把身体里的东西排出来啊……好难受……”
因为一直强忍着想哭的欲望,所以余蔚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轻声哼唧的样子,可爱极了,试问有哪个当哥哥的能受得了可爱乖巧的小孩儿这么撒娇?
傅晚舟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抓了个果盘里的橘子朝余蔚川肚子上扔:“去,去吧,回来的时候自己跪好,我今儿个非得给你扳一扳这自轻自贱的毛病。”
余蔚川差点被一个橘子砸的失禁,幸好有强行忍回去了,傅晚舟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只听得见那个如同大赦的“去”字,爬起来便脚步虚浮地去找卫生间。
Caesar前脚刚在顾潮安与外方谈合作的会议撒了疯,后脚他在西西里的大本营就出了事,有人将他背着路西法置办兵工厂的事情捅了出来。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凯撒少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这样一来便相当于将Caesar觊觎教父之位这件事搬到台面上来讲。
倘若Caesar退步,否认了这件事,便是向教父示弱,不光给了路西法喘息之机,还丢了面子,往后很多事再要运作起来,也不会那么顺利。
倘若Caesar不否认这件事,便相当于和教父正面宣战,而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突如其来的危机打了Caesar一个措手不及,凯撒少爷连夜飞回西西里,刚下飞机,便被路西法派来的人“请”回了撒切尔庄园。
这下Caesar可以断定,他信任的人里面出了一个叛徒,不然路西法一向只能知道他是否在岛上,绝不可能知道他具体在岛上的哪个位置,何况提前派人在这里蹲守他。
男孩悄悄勾了勾红润的唇,这岛上有许多他不喜欢的陈旧规矩,几十年过去了,这些已经过时了的规则便由他亲手来修正吧。
他还没有征得心爱小狗的原谅,要是太久不出现在余蔚川面前,恐怕会被那只没良心的小狗遗忘掉。
这样不好。
只有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他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哄生气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