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川和他独处的。

“学长，你真的很讨厌我么？”Caesar手撑着脸，声音很委屈，更有几分受伤。

余蔚川像一张被拨动了弦的琴，身子瞬间绷紧，攥着顾潮安衣摆的手用力到指节根根泛白，阳光映照下琉璃般的眼睛怯生生的，对于这个问题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第075章 想要你得到我

余蔚川迟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尽管他对Caesar残酷血腥的作风感到恐惧，但对于Caesar这个人，他却是讨厌不起来的。

换言之，即便是讨厌对方身上的某种特质，却也并不意味着讨厌这个人，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但余蔚川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告诉Caesar，自己并不讨厌他。

“你不愿意放过我么？”

尽管小少爷一直被教导，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以前他觉得Caesar那双眼睛是珍贵的绿宝石，现在却觉得那是竹叶青猎食鼠兔时目露的凶光。

余蔚川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不可否认的是，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的确很可怜。

Caesar对他的抗拒和他说出口的话感到恼火。

他不是一个轻易便能被激怒的人，可余蔚川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过明显。

苦涩的酸蔓延上胸腔，男孩的声音十分委屈:“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有真的想对你做什么……”

“学长……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喜欢的话，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明明有那么多花言巧语，却偏偏选择了最笨拙的一种，关心则乱，大概就是像他如今这样了。

余蔚川轻轻颤抖着，窝在顾潮安怀里便如同一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烛火:“有些事你可以选择不被我看到，可既然让我看到了，还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我也不敢说我的手上就干净到哪里去了，在我手里被解剖过的小白鼠没有上百只也有数十只，可是在你眼里，活生生的人就和小白鼠是一样的，这很可怕，Caesar，你知道吗？”

他低着头，这些有如利剑的话却是轻声细语说出来的。

小少爷真的很会表达，也知道只有最真诚的话才最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