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麋未再言语,搀着她宽衣解带,进入汤桶。
汤桶内药草浮身,红的紫的遍布水面。甫一触及汤水,滚烫的雾气让宴如是低吟一声,眼底更升起绯红。小麋按住她肩膀,“宴姑娘,良药苦口,您背上的伤痕要多泡一泡药水才好。既要做床侍,这些细碎伤痕还是早些消除了好。”
床侍
那双扶在浴桶边的手微不可查攥紧,指缝透出隐忍的痛苦。
浴瓢中汤药浇下,自上而下地浸透宴如是全身,由肩峰入背,沿着瘦削的肩胛骨没进腰腹。雾气弥漫,更衬那副身子莹白如玉,玲珑有致,如此伤痕也成了琼枝点缀,玉叶垂泪。
小麋多瞥几眼,竟然面颊微热。
沐浴焚香更衣,其间小麋不断强调床侍身份,把宴如是激得咬牙,心又死寂,成了一个活木偶,任人牵线折腾。
待宴如是靠坐床榻,已是亥时三刻。
罗帷暖帐精绣,入眼朱鹊,及目青鸟,皆琢花衔玉钩。
宴如是坐在其中,绞着五指惶惶不已。
某一刻,一只纤长又陌生的手撩开珠帘,宴如是还未看清来者面容,屋内烛火已被尽数熄灭。
宴门少主略有夜盲的毛病,霎时堕入黑暗,感官无法适应,只觉有一双手搭上自己的肩,却不是拨开衣物,而是轻轻拥住她,连带着她一同躺下,滚进绫罗锦被中。
游扶桑的声音从咫尺间传来:“睡吧,师妹。”
不做些什么吗?
宴如是没问出声,片刻便觉察拂在颈后的气息渐渐匀慢,与她共枕之人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