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的声音变得轻柔,带着哀求,“那时我便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弃师姐而去师姐,你原谅我我总是比你慢一步懂得一些道理而那些道理的代价,又总是太大”
宴如是抱得越来越近,仿若一松懈,游扶桑便会逃走。
如这一整个月,在上重天。
游扶桑只得道:“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开!”宴如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怀抱变得更加紧绷。游扶桑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肩膀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师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宴如是的声音带着绝望,闭上双眼,细细啄着游扶桑颈后,颤抖地轻吻,“师姐曾问我,让我在‘天下’与‘师姐’之中做抉择,是以我以为,师姐,师姐只是想让我在这之间,选择师姐我明白,不,我以为我明白了,所以在山海境时,我想向师姐证明,不论何种境遇,我一定会最先选择师姐,即便是牺牲我自己”
分明在亲吻,游扶桑亦未挣脱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师姐,师姐,我真的有改正过,只是,如是总不聪慧,不知最根本所在”
游扶桑于是闭上眼,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所以,现下,你知晓了么?”
知晓最根本所在了吗?
宴如是的怀抱微微松了松,但没有完全放开。“我知晓了。师姐是想告诉我师姐是想告诉我”她战栗道,“不仅爱身边人,也要自爱。我的性命,与你们、她们每一人的性命,都是一样轻重。”
最后一字落下,宴如是犹豫地松开手,推过游扶桑肩膀得以与她直视,脆弱问:“是吗?师姐,我说得对吗?”
游扶桑垂眼,沉默地注视着她,没有说是,也不曾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