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香炉,烟径散在空中,如久居不散的魔瘴气,闻不见一点幽香气息。
这样乌烟滥霭的香炉和旁人必不合衬,同游扶桑却是绝配。
浮屠座上赤目龙台,凤临九天,洋洋洒洒要含括自古乾坤如此华醉纹饰,不及游扶桑面上一点华贵。
女人柳眉丹唇,金色瞳仁,眉眼恹恹又微挑,眉间一点狭长朱砂,媚骨如云,发色是诡异的深灰,如同雾霭颜色,给那副绝艳容貌更添一分乖戾。
若说宴如是是开得恰好的半夏芍药,游扶桑便是艳得靡醉了的冬末山茶。过犹不及,恰如山茶花,艳极则凋零,花萼花身一同连枝坠落,似人头落地,萧瑟一响,便不该存于此世了。
宴如是缚手在后、跪坐殿中,仰望她,无端端想:师姐从前不是这样的。
电光石火,一道无形的魔气逼近,宴如是只听得滋啦啦的响动,后背破败不堪的道袍如遇王水,须臾消散不见。
于是她身后细碎的伤痕连同雪白肩背一起,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