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觉得惶恐。
“”直到最后一个结打好,游扶桑才轻声道,“殿下当心脚下。”
‘谢谢。’
宴安伸手,在游扶桑衣襟上写了这两个字。
她写在前襟,最后一个笔画划在游扶桑锁骨。
游扶桑不着痕迹地向后一退。“臣送你回弦宫。”
宴安却很快地摇了摇头。
‘我可以自行回去。’她用嘴型说道。
宴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后新风里,很是轻快,恰如小鹿回归山林。
游扶桑却站在蜃楼画角中,盯着宴安消失之处,神色一动不动。轻轻拨动了耳坠,徐徐开了口,是问:“她真的是”
玄镜抢答:“从命理而言,是的。”
“”
游扶桑几乎不知道这玄镜在说什么。什么是“命理上是她”?一个人的灵魂、思想、身体、记忆,缺失任何一个、任何一刻,都不再是完整的她。更何况是经历轮回转世,这般境遇,倘若非说她即是故人,未免牵强。
姑且当作不是吧。
百年过,她非她,我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