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仙锁如长箭划过夜幕,刺入巨蟒,电光石火间缚仙锁张出巨网浸入煞芙蓉清气的仙锁更加巨大也更强力巨蟒极速地摆动着,却挣脱不能。
宴如是与众人道:“都走!别管它了,近业火要紧!”
“业火?”被束缚的巨蟒口吐人言,“你们缘何要去向业火?”
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娓娓动听,只是放在巨蟒身上实在过于诡异。
众人皆诧异,脚步微顿,听巨蟒再道:“莫非也是为了去寻前世因果,为了窥得先机?”巨蟒顿了顿,“倘若要找业火,你们不必费心前往了。”
“缘何?”
巨蟒道:“我立身之处,便生业火。”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三只缚仙锁乍然碎裂,巨蟒张口滔天焰火,蛇尾迅速在山林中穿梭,凡是蛇尾划圈之处,俱是烈焰漫天!
状况来得太快,几人措手不及,身上虽有妖魂代替本体魂魄被灼烧摧毁,可灼烧时带来的疼痛难以容忍,呼吸焦灼,举步维艰。
不过一俯仰,周围已被业火包围,巨蟒还立在远处,仿似不打算靠近,只静静看着她们身死。火焰灼烧的汗水浸湿衣衫,眼前热浪翻滚,宴如是提起刀刃,却也只够自保。
姜禧快速退身,想要脱离巨蟒蛇尾划出的范围,可是肉/体凡胎谈何容易?业火烧魂,每向外走出一步都是钻心疼痛,姜禧感到体力不支,心底自嘲笑:开什么玩笑?煞芙蓉还没摸到边,她怎么可以折在这里
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业火之边俱是凡人,各有各的狼狈,业火不仅灼烧魂魄,也磨练心志。
巨蟒在此刻开口,语气如二两拨千金般轻巧无比:“若是承诺立即离开不周山,我可以放你们走。”
“走!”姜禧率先道,“保命要紧,不周山龙潭虎穴,我们还没有九州屠城的本事,就不该生闯!”
宴如是却说:“那你走。”
又道:“愿意听信巨蟒承诺之人,就此退出业火吧。”
“你不走?”
“我不走。”
“你留在此处白白被业火灼烧?你想如何战胜黑蛟?”
“”宴如是沉默,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答案。
可是,怎么做是一回事儿,决定去做是另一回事儿,宴如是只知此刻绝不能离开,游扶桑被妖兽吞吃入腹,身边还有岳枵虎视眈眈,也许就留着一口气在等她
姜禧似是着急,怒道:“你想怎么样?你要给你师姐陪葬吗!?”
宴如是不假思索:“打不过,就陪葬了。”
“”
姜禧怒而大骂,褚薜荔却问:“如果能杀死那只巨蟒,业火就能消退,是吗?”
宴如是:“是。”
姜禧警惕:“你也不打算走?”
褚薜荔理所当然:“不打算啊。”
姜禧怒骂:“一个个都着了什么迷,犯了什么病,以为自己是女娲,摆摆手蛇就能上钩?”
褚薜荔反过去白眼:“有镜妖前车之鉴,谁还敢听妖兽的话,怕是一出这蛇尾就被吞下肚子了。业火确难对付,但我倒留有后手。”
后手?
可是褚薜荔为符修,本就仰仗灵力画阵,修为封锁的她又如何战胜一只鼎盛时期的大妖?
旁人于是全当她在开玩笑,孤注一掷才更要壮阔士气,宴如是却听褚薜荔对自己说:“宴仙首,倘若我回不去,切记帮我向陈君道带一句话。”
宴如是陡然瞪圆双眼:“薜荔掌门,你要做什么?”
褚薜荔取出一把匕首,划开手腕,血珠成线地滚落下来,虚浮地悬在空中:“我青城山立在鬼门关旁,盂兰之日捉鬼之道,常常全军覆没,即便如此也能解决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