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如何?
功夫不负有心人。自甘堕落。求仁得仁。
常桓靠近,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退缩,最后握成一个拳头。“常槐,你不要再碰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了。”常桓不知第几次这般劝诫道。
“呵。”
“常槐”危险地眯起眼睛,背过身去,淡淡回道:“姐姐,在你心里,我不也是不入流的东西么。”
“”常桓猝然一愣,握紧的手赶忙又松懈了,她靠近一步,秀气的眉毛上簇满不忍,“妹妹,我不是那个意”
“滚。”常槐道,“滚出去。”
岳枵站在窗边,眺望窗外已深的夜色,她听见净尘喧嚣,身后是常桓退出屋子,门扉一开一合。
很快,屋中只剩岳枵一人。
这对姊妹,原来是这样相处的,岳枵心想。
常桓到达掌门居所时,岳枵才堪堪接触了常槐的记忆,匆匆读过一遍,融合得并不好,但好歹有惊无险,把这位御道最强战力请出去了。
岳枵不仅松一口气。
要真单枪匹马兵戈相向,她未必是常桓的对手。
岳枵不知道的是。
常桓前一步走出房门,后一脚,她与不远处常思危遥遥对望,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锁掌门居所!!
这是常思危第一次在这位御道“上司”眼中见到慌张。
常桓虽身是少年模样,乌发规整相束,但到底久经沙场,惯常不骄不躁,遇事波澜不惊。此刻的她似是克制不住气息,方出了门扉,先前跌撞一下,却又不敢让屋内人见到破绽,强撑着一股气,刻意从容地离开居所。
等到了常思危身前,她才彻底破开了伪装,满面冷汗不禁地淌落下来了,她腿软,几乎要下跪,方寸大乱地拽住常思危衣袖,口齿不清地说道:“那不是常槐,那不是常槐!书生,你救救她”
倘若仅仅容貌相似,脾性全然不同,倒还没什么可怖,可是容貌如出一辙、神态惟妙惟肖、就连语音语调亦七分相似这才是最可怖的!
屋中那人便是这般存在!
便不说那神态体态,常桓清晰可见,那人衣袍之后半边绳结,就是今早常桓亲手束上的,那绳结复杂,旁人极难模仿
那人究竟对常槐做了什么?
真正的常槐在哪里?
常桓一概不知。只知那人绝不是常槐。
常桓不敢贸然出手,怕再找不到常槐,怕再不能与她相见。
她只能求助令她未雨绸缪的常思危,一刻钟前,御道掌门居所才溢出魔气,常思危便提点:常槐也许出了事情。也许还是那个皮相,里内却被旁人替代了。
常桓于是急促问:“书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常槐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莫非在修炼什么禁术?”
常思危被问得愣住。她也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传话的!
常桓发怒:“常思危,你说话啊!”
眼见常桓那带着力道的一掌要击打在常思危身上,一团漆黑的魔气陡然出现,一只惨白的手从常思危身后伸出,抵御了掌力。姜禧跳出魔气,似一只鬼一样紧紧附身在常思危背后,“你想救常槐?可她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
常桓瞪圆眼睛:“你姜禧!?”
姜禧优哉游哉:“是我。”
常桓气急攻心:“是你干的?!”
“不是我。”
姜禧否认得很快。姜禧是一个不惮于承认作恶的人(料定旁人也无法拿她怎样),她说不是她做的,那便不是她做的。这一点常桓并不怀疑。
但说到底,此事与邪道脱不了干系,姜禧匆匆赶来御道通风报信,谁知道她有没有偷偷掺一脚?又有谁能保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