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杀了?”

渔妇点头:“第二天就没命了。”

姜禧:“你们庸州百姓晚上这门是非出不可吗?还差遣一个打更人出去报时间?”

渔妇讪讪:“这一开始也没料到嘛毕竟其余鬼都不这么吓人的。”她紧了紧肩上的鱼筐,“打更人之后,大家各自在家安耽了,奈何有人闲不住哇,要赌的要喝酒的,一出门,不一会儿,全没命了。”

游扶桑于是问:“鬼贵妃杀人很勤吗?”

“嗯。醉汉和打更人之间差了四天,后来几个赌鬼隔了两三日吧。杀得越来越勤快,几乎一天一个,胃口比我还好。哦,对了,鬼贵妃杀不到人还会就近去宅院里逮人,是以我与你说不要出房门,就是连自家院子都别进。”

游扶桑隐隐皱眉:“一日一个,这完全是厉鬼中的厉鬼了”

常思危也道:“对啊,这么吓人一只鬼,仙家没有动作?我听说这里是宴门坐镇,宴门可是众仙家之首,该是很尽责任啊?”

常思危不信正道,但信宴门,才会对此十分不解。

“不晓得哇!宴门那些人,我记不住哇!”渔妇对仙门百家事了解不多,听那些文绉绉的名字就头大,于是移开几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做鱼了!你们也快找客栈歇脚吧!别第一日就被女鬼盯上呀!”

渔妇走了,游扶桑三人还在原地,她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在谁脸上看出花样来。

也不知是不是游扶桑的错觉,不过与渔妇聊天几句,这庸州城里愈发漆黑了,若非她还记得时间,大概也要以为这是子夜时分了。

常思危则道:“不论如何,渔妇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找客栈歇脚,从长计议。”

姜禧嗤笑:“歇脚个屁!常思危,你怕了?”

常思危坦然:“怕啊。我超怕鬼的。”

姜禧:“”

姜禧:“你不是宁古塔出来的吗还怕一只跳舞的鬼?”

常思危:“见多鬼和怕鬼是两回事儿。”

这二人一唱一和,游扶桑快要插不进话,“宁古塔?什么宁古塔?”

“宁古塔是御道往北一块地方,流放之地,可怕得很。”常思危划出扇子,“先不说这个。扶桑城主,你看前面那座客栈如何?”

游扶桑知晓她这是不想多说,也懒得问,视线顺着望过去,确有一座客栈立在街边。除去这龙门客栈的牌匾,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