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支吾地推搡着,守不住口中嘤咛也忍不住眼角清泪。
游扶桑拥她更紧。而那些唇齿间的撩拨似要将宴如是点燃,浑身炽热的,又浸在寒水里,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身子瘫软下去。
有些气短,下腹开始胀痛,她疑心游扶桑的魔气已窜进她的身体。
宴如是在此前并未做过这些事情,连亲吻也不会。最难受的是眼下这次并非情人亲吻,更像一次惩戒,暗含报复性质的,或者亵玩意味。
她哭得要岔了气,还在心里暗暗骂:游扶桑,你,你够狠。
终于,窒息的前一刹那,游扶桑缓缓松开了她。
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宴如是,金瞳里是嗜血的快意。
“宴师妹,这才叫亲吻。”
游扶桑弯了眼,仿似心情颇好的,再笑,“只是吻一下便受不住了,往后可要怎么办呢?”
走出殿门,游扶桑望进天际金乌沉醉,闻见祭典钟声。
她有些恍然,竟已是二月廿四浮屠祭典。被宴如是的事情一绕,完全忘了这茬儿,好在身为城主也无需准备什么,出席即可。
在殿门外瞧见青鸾,游扶桑道:“给宴少主找些事做,别让她闲着,胡思乱想。”
“是。”
游扶桑于是阔步行向祭典。
天光一照,些许暖意,在靴下切割出细碎的影,让她想起百年前宴山梧桐树下,也常有这样一片绰绰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