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就飞快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总算压下了君玉昂的话头。

陆染这一出“借钱”反客为主,

君家人不好再提让她上前资助白湘儿的事。

陆染坐了会儿,就喜滋滋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

君父怒极,直摔杯盏,“这死丫头!当真是半点都不知收敛!”

“谁说不是呢”

君老夫人眼神幽冷,

“真是个白眼狼,还好意思找家里要钱,若非她嫁得不错,还算得皇上青眼,君家早把她赶出去了!”

君家人骂骂咧咧的功夫,

陆染已经坐上了马车。

进入闹市,撩开车帘一看,就见一排排的官兵,握着手持武器在街道巡逻,

就连金吾卫都出动了,

陆染还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也看见了她,特地来打招呼,

“中侯,你啥时候回来啊!兄弟们可想您了!”

“就是啊,您伤好没?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咱们可累了,不光晚上巡逻,白天也的巡逻!”

“都怪那杀千刀的贼人!竟敢闯皇宫!”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陆染强压心虚,但面上不显,

心怀愧疚地套着话,“那贼人的踪迹有眉目了吗?”

“没有啊!那贼人硬是不见踪影”

“咱们这几日可是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那贼人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大街上吧,也不知道这巡逻有什么意义…”

那金吾卫抱怨着,

谁知话音刚落人群就骚动起来,

那些官兵也齐齐朝一个方向涌动,严阵以待,

有情况!

几个金吾卫被中郎将召过去,

见状陆染也命车夫,随着官兵的方向一道走,

隔着车帘,陆染隐约间,听到有官兵呵斥,“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来人,拿下!”

陆染心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

她朝车窗外探去,

就见官兵将个个手持长矛,齐刷刷对着那马背上的人。

那男子披着斗篷,全身上下仅有双缠了绷带的手暴露在外,散发着神秘危险的气息。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无论怎么看都形迹可疑,

陆染注视着那男人,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那日她出嫁,拦在她花轿面前的男人吗?

当时她还纳闷,哪里得罪了那么一号人物。

正想着,那些官兵就冲上前,

挥舞着长矛,竟想把那神秘男子挑于马下,好押回去审问!

那男子一动不动,对这危险视若无睹,

而他身后的两个随从,抡着流星锤从天而降,

铁锤砸下一时间砂砾翻飞,将那些官兵们逼退了数米。

“放肆,见了皇孙还不下跪!”

那两个随从吼着,

谁知话音落下,众官兵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