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咱们府中男丁兴旺,日后不愁没有荣耀。”

闻言君父却沉默了,

男丁兴旺?兴旺的是二房,

不是他们大房。

如今连形势t大好的凝儿,都不是他的亲女儿,

那白湘儿养在商户,入宫能不能顺利得宠还未可知。

而他如今虽位至尚书,却也是在最末的工部,捞不到油水,

他想往上走,谈何容易?

这么一想,君父就心思又浮动起来,

得看凝丫头能攀上什么人家,

皇室不行,那勋贵人家也是极好的。

……

陆染病的这几日,

没去飞旗营,每日就躺在榻上,那燕窝人参,上好的补品,不要钱似的,流入芳菲阁。

不知费了府上多少银钱。

陆染如今气血亏空,的确该补一补,

所以来者不拒,该吃吃,该喝喝。

但这几日上门来探望她的人也不少,

之前没走动过的贵女们,来了许多。

搞得陆染莫名,除此之外,洪武帝得知了她在武场上比试的表现,

竟也派内官来赏赐了几大箱子药材珍宝,作为嘉奖,

这般重视,让都城不少人羡红了眼,

陆染在都城中又成了炙手可热人物。

君父这段时日也没少走动,为陆染的婚事费心,

那倒是还真打通了不少关系,和国公府约定好了,就等着年后相看。

若是事成,这亲事也就有了着落。

陆染不知,倒是过了一段时日的舒坦日子,

“你都胖了”

冷不丁的,

耳边传来煞风景的声音。

陆染抽了抽嘴角,转头就看见遥月嬉皮笑脸地从窗户进来。

“你刚刚说什么?”

察觉到陆染语气逐渐变得危险,

遥月也怂了,打了个哈哈,

“开玩笑的,瘦了瘦了,说正事,东西老烈做好了,工钱是九千九百两!”

“嗯?”

陆染喜意顿时消散一空,目光犀利,

早已看透了一切,“九千九百多两,那你怕是吃了九千两吧?”

“咳,就是要那么多……”

遥月心虚地摇摇折扇,

“是吗?那我去找烈叔”

陆染说罢,就作势要从榻上起来,

吓得遥月一咯噔,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不愧是陆女将的亲传底弟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

遥月把那手套和面罩往桌上一撂,

就自顾自地坐下喝起桌上的金丝枣燕窝了,

“啧啧,真好喝,你如今在府中养病,可不知道你那父亲在为你找夫婿,和那央国公走得尤其近,他家的小公爷,经常光顾登云楼,看起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却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嗯,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陆染颔首,但那表情怎么看着都不像有计划的样子。

“你说这话,能别皱着眉吗?不然我还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