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的事之后,那中郎将就更躲着她了,

陆染也不在意该干嘛干嘛。只是时不时会忍不住想,

千里之外的边城,

战事如何了。

……

与此同时,谢九安坐在轮椅上,帐内一片漆黑,

他闭目养神,甲胄褪下,半边肩膀还缠着白色绷带,血色晕染开来,

壁垒分明的腰腹间,精壮的肌肉随着呼吸鼓动,含着蓬勃的力量。

他右掌紧握长矛,那红缨浸了太多血,已经变得猩红发暗。

就在这时,异动响起。

谢九安蓦的睁开眼,

长枪一抬,迎面刺穿那飞扑过来的匈奴贼人的胸膛,

温热的血喷溅而出,红缨往下滴血。

一击未成,躲在暗处的偷袭的匈奴人又齐齐攻了上来,

“杀了他!他双腿残疾,已经是废人了!”

大刀砍下,将桌子劈成两半,

谢九安冷厉的剑眉微挑,长枪一转,便又收割一人性命,

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那剩下的三个匈奴士兵,握紧刀把,

望着黑暗中,那安坐着的身影,

不禁觉得那是一尊杀佛,

不然怎么都这副模样了,还能杀了他们?

几个来敌营偷袭的匈奴人,渐生退意,

但也有一个不甘,

叫嚣着,“杀了他!为王子公主报仇!”

“杀!”

“噗呲”话音刚落,

一支箭从后面射中那匈奴人,

紧接着越来越多,

谢九安眸子一暗,

侧身躲避,挥舞着长枪,

“叮叮”几声那飞射的箭矢便折断掉落,

“住手!将军还在里面!”

账外传来呵斥声,

紧接着两个留着络腮胡的将士,就押着几个士兵,

进入营帐,见谢九安没事,他们长松了口气,

随即抱拳下跪,

“将军您果然料事如神,命属下设下的陷马坑,绊马索都派上了用场,那些来偷袭的匈奴士兵都有去无回!咱们的弟兄也成功烧毁他们的粮草……”

闻言那营帐内,残存的匈奴士兵瞳孔紧缩,

哪里不知道,他们是被算计了!

“你们无耻!”

话音未落那匈奴士兵就人首分离,

头颅咕噜噜滚到了角落。

见状,那几个被绑进来的云国士兵,吓得肝胆俱裂,

“将军…饶命啊!我们只是担心将军您的安危,这才想着先射箭救……”

“闭嘴!隔着营帐你们就敢射箭!你们是有千里眼不成?你就不怕误伤将军,我看你们怕不是匈奴派来的奸细!”

“将军明鉴啊”

谢九安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呵,奸细倒不是,是龙椅上那位派来的。

“按照军令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