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起自己的婚事迟迟没着落。
也就没有心思拿话头刺陆染了。
但君家人不同,还在唉声叹气,话里话外都是抱怨错失了良机。
听得陆染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抱着手,索性吓唬起君家人来,
“父亲,女儿并非贪心,更何况这也不是良机,而是危机。”
这话效果好,正堂果然安静下来,
“凝儿,你之前拖着怕皇上猜疑,如今是那些王爷自己上门提亲的,总没什么干系了吧?”君父道。
陆染摇摇头,“父亲您想,皇上有那么快打消怀疑吗?更何况结果还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女儿只要选了戾王和端王,君家日后可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免不了被皇上猜疑监视,至于那些世家公子,其实女儿倒是觉得很好,但父亲和祖母愿意么?”
闻言那君父和君老夫人,齐齐沉默下来,
之前无路可走的时候还乐意,如今有的选自然不那么情愿了,
在他们看来还是得能继承大统王爷才好。
但谈何容易?
想到这儿,
君父就疲惫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天色也晚了,都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正堂内人陆续散了。
陆染回房歇了一阵,便穿上夜行服,去登云楼。
她可得看看去,
免得一遥月和中郎将两人打起来,血溅三尺!关键是谁输谁赢?
陆染搓搓手,实在好奇得紧。
进了登云楼,很快就找到了遥月的厢房,
嘿,没想到还有人比她先一步看上戏了。
陆染定睛一看,竟是阿银踮着小脚,艰难地扒拉着窗户,往里探,
陆染心下柔软,抬手呼噜了把小丫头的脑袋,
谁知阿银猫咪炸毛似的,“唰”地看过来,见是陆染才松口气,
手指在嘴边摇晃,
“嘘!”
陆染也装模作样也“嘘”了一声,
然后自觉的上前抱起阿银,
好让小丫头没那么累。
就这样一大一小乐滋滋地看起了热闹。
中郎将果然沉不住气,现下已经在屋内和遥月对峙了,
“月娘子,你那晚为何要做那种事?”
中郎将羞愤不已,握紧拳头。
遥月先是没好气地白了眼窗外偷窥的两人,便开始戏上身了,
他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泫然欲泣,
恍若柔弱的小白花,
“中郎将恕罪,月娘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晚情不自禁才……”
遥月恰到好处地做出羞态,那芙蓉面顿时染上了红晕,
若是旁的男人见了定怜香惜玉,不舍得再刁难,
偏偏这中郎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月娘子,还请你好好说话,别哭!”
遥月:“……”
竟然失手了!
他就不信了,男人总是最了解男人的。
“将军,月娘只是害怕您要打骂我,这才哭的…”
“我不打女人”
中郎将一本正经地保证。
但遥月更怕了,
瑟瑟发抖地捂好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