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公子愣半晌,随即嚷嚷,
“怎么?不行啊!那君晚凝不是君家二小姐,我表妹才是,所以这左中侯该是我表妹的,但我表妹让给本公子了,有什么不可以吗?”
闻言,没忍住那些金吾卫都哈哈大笑起来,
中郎将依旧板着脸,眼底却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讽意。
这人未免太异想天开,
更何况,这飞旗营也不是玩乐的地方,总得让人长点教训再走。
“行,你进去吧!”
“哦本公子可以走…什么?
那白公子意外极了,错愕地指了指自己,“你刚刚说什么,让我进去?”
在场的金吾卫也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中郎将,不行啊!怎么能让他进去呢?”
“是啊,而且这根本不合规矩,君二小姐是圣上亲封的左中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替代的……”
“让他进去”
中郎将不容置喙地命令,
搞得几个金吾卫只能将不满咽下去,
低头应,“是…”
白公子面露狂喜,立马就狐假虎威起来,
“听听!你们顶头上司都发话认同本公子的身份了!至于那君晚凝,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这飞旗营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能怪谁?要怪就怪,她君晚凝不讨喜,一介女流占着这位置,就该交给有能力的人来当嘛!”
有能力?那也轮不上你啊!
几个金吾卫腹诽着,心头咯噔一下,
对了!中郎将和二小姐有点不对付,
难不成中郎将……
不会吧中郎将向来公私分明啊!
……
就这样,
那白公子一扫方才的颓势,大摇大摆走进飞旗营,
武场内,明明是寒冬腊月,但那些金吾卫个个打着赤膊练武,身子通红,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他们挥舞着大刀,一招一式,整齐划一,
看到这儿,那白公子傻眼了,
不祥的预感攀升,他该不会也要这样练吧!
不……不会的,他好歹有官位!
多半只用指挥底下的练,自己不用动手!
自我安慰了一阵那白公子的心情平稳下来,但还是觍着脸问,
“中郎将,我好歹是中侯,总不可能和他们练一样的吧?”
“嗯,是不一样”
“哦哦,那就好”
白公子彻底松了口气,
谁知紧接着,迎面就有一个金吾走过来,手上抱着巨大的石盘,
见状中郎将淡声道:“拿着它”
“啊?拿…拿什么?”
白公子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金吾卫走到他跟前,把百斤重的石盘往地下一撂,顿时激起尘土。
“这…您要我拿这个?拿来干什么?”
“训练”中郎将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但落在白公子耳朵里宛如一记闷棍,
砸得他头晕眼花,
偏偏这时候,其余在训练的金吾卫也看热闹似的,围拢过来。
“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是啊!某人还想取代君二小姐,告诉你吧这石盘,人二小姐轻轻松松就能拿起来!”
你一言我一句,成功激得那白公子怒气上涌,
他扯着嗓子叫,“谁说本公子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