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女将的手是保家卫国的,这小白脸的手怕不是荼毒百姓的吧!断得好!”
正想着,衙役就提了桶水过来,
现在正值隆冬,那衙役舀起一瓢水,就往沈衔青的头上泼,
稀里哗啦!
沈衔青瞬间一激灵,活生生冻醒了,
但他刚睁开眼,又是一瓢水直泼面门,
“咳…咳咳”
“回大人,疑犯醒了!”
沈衔青身子抽动着,呛得死去活来,
那湿透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他宛若落水狗,趴着在肮脏的地上,
那一阵阵的刺痛,昭示着他的手已经废了。
“还不招,本官就换一个刑法!”
“你…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沈衔青艰难地挤出这话,声音微弱,风一吹就散了似的。
但无人为他声讨,
他只听得到百姓们的叫好声!
沈衔青心脏被扎得千疮百孔,
视线模糊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红色的衣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染染……
是染染吗?
泪水落了下来,沈衔青无助地痛哭着,
他似乎回到了从前一无所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
他一心想往上爬,但他却忘记了是谁拉着他离开了泥沼。
他怎么能忘呢?
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不负染染……
“我招…”
终于招了!
那大理寺卿松了口气,“这密诏是不是你伪造的?”
“不是,这是我娘子帮我伪造的……”
沈衔青忽然笑了,那笑容凄厉,含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娘……娘子?”
君玉静抬起头,整个人当头一棒,
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去,只剩下茫然和不可置信,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她帮我的…”
沈衔青笑着补充,“都是她!”
闻言座上的大理寺卿皱了皱眉,
这可就难办了啊!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沈衔青是想把这君家女也拉下水!
这哪是夫妻啊!分明是仇人。
但那大理寺卿还是猛拍惊堂木质问:
“君家女!这话可是真的?”
“不!大人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他栽赃!”
君玉静彻底慌了神,
她无措地摇着头,发髻乱了,钗子也掉落一地。
见状,沈衔青残忍地补了一刀。
“大人,您动动刑她就什么也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