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以,但你要有人陪着”
程闯把山地车抬上行步道,“哐当”地重响,好像在泄愤。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程瞻却已走到他面前,一手把住了他的车头,“程闯,别驴。”
程闯抬头瞪他,“你放开。”
程瞻心想我还懒得管你这茬儿呢,但放开是不可能的,这台山地车变速很快,程瞻不想再追了。
“爸爸打你了?”程瞻换了个语气。
程闯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袖,程瞻便立刻注意到他握着手机的手背上有好几道红痕。这时赶上来的杨爱棠也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杨爱棠当即说:“我去拿药。”真是赶了巧了。
程闯被他哥拽着在行步道边的长椅上坐下,杨爱棠正想给程闯抹药膏,又被程瞻夺去。
“你歇着。”程瞻对杨爱棠说了句,转脸对程闯就换了表情,“手,伸出来。”
程闯的目光在这两人中间逡巡了一轮,才低下头,露出两只伤痕累累的手。
“爸爸打我。”看着手上的血印子,程闯没能忍住,“拿那根废电线……他打我!”
程瞻给他抹药的动作有些着急,程闯缩也缩不得,脸涨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程瞻好像听不得他哭,声音紧绷绷的:“手都这样了你还骑车?你是想落个残废吧?”
“程瞻。”杨爱棠忍不住出声。
程瞻闭嘴了。然而程闯得了帮腔,哭得更大声:“我残废了你才高兴吧!”
“我”程瞻还想顶回去,遭了杨爱棠一眼刀子,索性将药膏往长椅上一扔,烦得不想再管。
伤在手上比其他部位要麻烦得多,何况程闯还顶风骑车,伤口都已开裂流血。杨爱棠扯了纱布过来,蹲在程闯身前给他包扎。程闯哭得一愣一愣的:“这样我还怎么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