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急躁、忧虑和难以自控的模样。
但他还是觉得程瞻挺好的。
他如实地这样说了:“其实你挺好的。我们俩不合适,这几年没把日子过明白。你说得对,我们都很辛苦,而且可能,你的辛苦会更多些。你挺好的,不用因为我们分手了,你就要看低自己。离开了我,你还会越来越好我这句话是真心的,不是赌气。”
眼前的高速公路笔直地通向没有尽头的天边,冷云飞速地扑向车窗又裂开。有一两滴雨水打在了车窗上,再仔细一看,又似乎是雪。
半晌没有得到回话,杨爱棠只得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还好我蹦得早,不然蹦极点又要关门。”
程瞻说:“这里海拔高,过会儿就不下了。”
杨爱棠说:“你以后也去试试吧,蹦极,很舒服的。”
“好。”
杨爱棠往车窗边倚靠过去,水雾从他身后擦过,“对不起啊。”
他说出口了。
过去的所有争吵中,永远是胜利的他,从来都不肯承认的,这一句对不起。
如今说出口了,原来也不是这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