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圣母殿找你父亲?!”

“你带着那个脏兮兮的劣种干什么?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去圣母殿?!你他妈,”他咬牙切齿,“你他妈以为凭你自己能走出母巢?别死了要我收尸?!”

阿雷斯特的声音渐渐飘远,林斐拖着劣虫幼崽的尸体,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边走边在心里回复阿雷斯特的问题:

因为它是我的同类,所以看到它被践踏、被杀死、被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因为它是劣种,所以这一切,又有什么必要与身为高级虫族的你们说?

“滴答”一声,林斐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泪水汇入劣虫的血液,流入劣虫幼崽破碎的心脏,他咬住嘴唇,努力抑制快要溢出喉咙的哽咽。

林斐心想,我的脚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