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然後呢?」
「你刚才没听到我说吗?」朱毅背脊莫名窜起一股凉意。
张莉英冷冷地看著他,哼声:「没,你只说火腿为了食物吓到你的女友,我表姊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迳顾著扯火腿回家。」
奇怪,他真跳过那段没说?
朱毅带著自己也搞不懂的心虚感,把自己出手拔掉翟净棻助听器的事说了;张莉英安静数秒,突然出手,深恶痛绝地拍打朱毅的臂膀。「你怎麽可以那样欺负我表姊!」
「喂!喂!会痛耶!」朱毅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还得分心开车,「我说了我以为那是耳机,才──哎哟!你一定断掌,打人这麽痛!小姐!你再打,我们就要撞车了──」
张莉英不甘愿地住手,忿忿地说:「只有白痴才会把助听器当成耳机,亏你还是个医生!」
「我又不是专攻耳科。搞清楚,我是外科医生!」
「哼!」张莉英横过睑,不想让可恶的恶人污染自己的眼睛。
朱毅不自觉地自言自语:「干什麽反应这麽激烈,也只不过不小心摘了她的助听器,反正她有戴没戴也没什麽差别,都像个聋子,怎麽叫也──」
啪!朱毅又吃了张莉英一掌!
「喂!你又打人!」这个女人真「恰」!
「不许你说我表姊是聋子!她只是有轻度的听觉障碍!」张莉英柳眉倒竖,两眼燃烧熊熊怒火。
朱毅吃软不吃硬,也恼了,乾脆把车子靠边停住,理论地说:「她本来就像个聋子,我吼得那麽大声,她什麽也没听到」
张莉英刻意仰脸,鄙夷地盱著眼缝看著朱毅──
「哼,那肯定是她不想理你这个有头无脑、粗鲁不文的臭男人!我告诉你,她左耳的听力损失不到二十五分贝,就算不使用助听器也没大妨碍!」
说著说著,张莉英忽然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哼,我不要坐你的车了!你早点投胎去吧!」她想到了什麽,又拉开车门,伸手对朱毅说:「拿来!」
「拿什麽?」
「助听器呀!把我表姊的助听器还来!」看你还有什麽藉口出现!
靠!临时叫他去哪里变出个助听器来?在张莉英鄙夷眼神下,朱毅怎麽也不甘示弱,努力地想呀想应该是在车上的,在哪里咧?他拉开前座的小置物箱,掏出几个小纸盒、两副太阳眼镜、面纸、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啊哈!给他找到了!
「拿去!」朱毅不可一世地把火柴盒大小的助听器抛给张莉英。
张莉英临去前,眼睛不经意瞄了一眼车内前座的椅面,瞳孔放大、神情恶心地啐声:「色魔,恶心的男人!」
搞什麽!朱毅低头一看,捡起座椅上的两盒保险套,恍然大悟自己被称为「色魔」的原因。拜托!她有没有知识?注意安全性交是很重要的个人卫生习惯!难道叫他赤裸裸地、冒著生命危险去跟女人发生关系?笑话!他可是有原则的!
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遇上她们一家子怪人──哼!他学张莉英用鼻孔发声,一肚子闷气不知该往哪里发。
雪特!雪特……朱毅连咒数声,胸口才觉得舒坦些。再次发动车子,不一会儿,张莉英怒气冲冲的背影映入眼帘,他原想示威地踩下油门、加速越过她,迟疑地又煞下车速,记起自己的承诺──
「上车,我答应要帮你跟护理长说情。」再怎麽不情愿,他也不会违背男人的荣誉,朱毅自豪地赞许自己,就当再ㄙㄨㄟ一次吧。
「多谢,我情愿被扣薪革职,也不要欠你人情。」
朱毅扭曲了脸。
「你这个女人还真「番」!好,那你就自己慢慢走,再见!」
「等一下!」张莉英想到